是谁在举手焚天,发下重誓?又是谁执掌六道,沉寂千万年?
循环曾经是自在收支别的界面的中转站,在好久好久之前,不管是从天国出入人界,仙界,修罗界,或别的界面,都能够通过循环的传送阵达到,但自从六道之主消逝以后,各界封闭,循环的最高文用只剩下投胎转世。
梁骁心道,看来传说也不尽于实在。
何如桥,顾名思义。传说在离循环十余里处,有一条血河,河水如血,腥秽不成近。血河中虫蛇满布,波澜翻滚,腥风劈面。传说如果恶人,恶鬼,灵魂便堕入河中,永久就不得摆脱和超生。
“我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支出应有的代价!”
冥都是天国最大的一座都会,城楼矗立,由玄色巨石堆砌的城墙上雕刻着一个个防备法阵,坚不成催。远了望去,就如同一个洪荒巨兽耸峙在六合间。
站在何如桥上往下望,桥下几千丈望不到底,唯见云雾缠绕,飘漂渺渺,底子不清楚桥底下是河道,还是别的东西。
要达到循环,必必要颠末鬼域路,踏上何如桥。
从陷空岛去冥都已经不消再横渡血河,在陷空岛上有一个远间隔的传送阵,能够将梁骁他们直接传送到冥都。
梁骁接过那一碗汤汁,凝睇着孟婆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在那一双眼睛的最深处,他仿佛看到了无尽的循环,在千万载不断的日日上演。
这些声音,在梁骁的识海中不断的响起,如同黄钟大吕。
仰仗老鼋的干系,在支出一笔庞大的用度以后,梁骁和仁诚嘉措他们便从人迹希少的陷空岛进入了冥都。
“孟婆,你真的但愿我喝下它吗?”梁骁俄然笑了笑,目光中多了一种说不穿道不明的睿智。
重新回到驻景殿,沐铁和老鼋他们镇静不已,唯有梁骁仍然是一脸的淡定。
在冥都除了鬼族以外,还糊口有人族、魔族、妖族等,繁华非常。没来过天国的人,能够会觉得天国如传说中一样,充满了可骇和可骇。实在,那只是天国的另一面,除此以外,天国与人间无异,一样有修仙者,一样有凡人,一样有妖魔,一样有鬼怪。
此时孟婆已经来到梁骁面前,她那一双本来看起来浑浊非常的眼睛俄然间如天上的星斗般敞亮,仿佛有无数的时空在其间流转。
孟婆接过梁骁递还的小碗,缓缓退下。
此河没法横渡,上面唯有一桥,险窄光滑,有鬼将日夜扼守。因为此桥一过,便没法转头,以是又称为何如桥。
梁骁挑选如许的体例分开,也实属无法。固然晓得此即将是伤害重重,但于他而言,能分开天国,重回人间他就得谢天谢地。
孟婆将那碗汤汁捧到梁骁的面前,还是神情自如的道:“老身别无它事,只想请公子饮下这一碗汤。今后以后,前尘旧事,公子要记起的终会记起,要健忘的终会健忘。”
走过何如桥,梁骁正欲前行,却闻声有人叫道:“这位公子,请留步,老身有话说。”
“我要重开一个循环,让你们存亡有感知,无数年后,洪荒再战!
这二人开口安慰,孟婆并不为所动,还是倔强的捧着那一碗汤汁,直挺挺的伸到梁骁的面前。
“那好。”沐铁晓得梁骁去意已决,也不再多做挽留,接着道:“那我和龙前辈送梁兄去冥都吧。”
见这老妇将梁骁叫住,老鼋的神采微变,却没有开口。
如此妆容,不是日日夜夜守在何如桥上的孟婆,还能有谁?
“恰是老身!”
“仁诚嘉措,我们走!”
“给!”孟婆微叹了一声,那一双手仍然直挺挺的伸着。只是那一声感喟,听在梁骁的耳中,充满了光阴的沧桑,如同在诉说着一个穿越千万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