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这是朕的不对。”忽必烈摆了摆手,他坐了下来,感喟着说道。“张弘略曾传达张弘范的遗言,新海军三年以火线可出战,是朕急了。”
伯颜的神采稳定:“臣不如董文炳,一向忽视了海军。”
琼州的“赵?小儿”不但使北元在南边的军事行动始终停不下来,他更完整搅乱了大元朝的财税重地,把大量的物质财帛予以掠走,这对北元的财务形成了极大的伤害。正因为如此,老忽才不吝投下重金打造海军。
看了鄂州海军和江南多数督府的奏报,伯颜的眼中暴露了精光,但他的面庞却很沉寂。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即表示要再下江南。
忽必烈不是不晓得眼下的实际环境,他也不是不清楚伯颜提起董文炳的目标。假定董文炳在此,他会以为增派救兵有结果吗?
但如果他的大兄还在,这场水上大战,还会是这个局面?即便是朝政,怕也决然不会像面前这个模样吧?
伯颜眼中有光闪出:“大汗无需自责,水战本非北人长技。臣觉得,朝廷如要与琼州在海上一较短长,重新开端动手新的海军也还来得及。亡羊补牢,尤未晚也。但眼下要防备赵?小儿回攻东南本地。”
董文炳在汗青上能被忽必烈如此看重,确切是有他过人之处。
老忽才为他的荷包子可惜还没几天,“落井下石”的兄弟们就把瘦子的劣迹给端了出来,忽必烈终究火上来了。
可面对眼下这局面,他在细心地盘算过后,却在心底里只能感喟。因为就算立即实施对翁州岛上元军的救济,你没海军也不可,救兵到了海边,没船你还是望洋兴叹。可现在你能再让战船下海吗?
他天然也更愤怒于瘦子的贪婪,帝国的破钞已经捉襟见肘,你个混蛋竟然还敢捞那么多钱,那俺还客气个屁啊,都给朕抄了。
但忽必烈也是不成能就如许等闲放过范文虎的,因为在他的心内里,另有另一个首要的事情急待处理,那就是需求江南的赋税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此时的北元财务,实际上已堕入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