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跤摔得实在是有些生猛,苏行之疼得龇牙咧嘴,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稍稍定了定神,闲逛着从地上撑起,随即向两个正在争辩不休的人看去。
“起了,正筹办找你去呢!”苏行之边说边走到门前,想了想,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白纱,回身来到白晔身边。
一夜无梦。苏行之迷含混糊醒来,在榻上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白晔已不知去处。
苏行之心生忧?,看了看白晔,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行之笑着摇了点头,正欲开口与蓝衣男人道声谢,对方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并不,”白晔顿了顿,持续道:“我一心修行,从未惹事,是他正道不走,偏走歧途,到处猎妖汇集妖丹,用妖丹炼制丹药,炼成后可令他法力大增,无人能敌。”
“你怎得又变小了?”
“像,怎得不像!”苏行之磨了磨牙,拿起画笔,在画中空缺处落下一行字:醉卧美人膝,风骚佳事也。
明显方才两人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现在却被白晔生生拉住,留下他一人单独接受。
不过气闷归气闷,白晔画得确切是好,活泼形象,连他持酒葫的手势都与平时一摸一样,看来他酒鬼的形象已深切民气了。
“哈,谈不上谈不上,”苏行之被他当真地神采逗笑了:“你要谢便谢那位公子吧!”
“恰是。”
他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转头狠狠瞪了眼白晔,嗔道:“你是想吓死我吗?”
“也对,”苏行之顿了顿:“还是你想得殷勤!”
“嗯。”
“呃……”苏行之回过神,赶快转过甚,抬手揉了揉鼻尖,粉饰下本身的宽裕,随即抬眼看向画卷。
少年憋红了脸,一时候说不出话来,向苏行之投去求救的目光。
壮汉见状,只得放动手臂,哼道:“他偷了欧老爷家的东西,还抵死不认,你们给评评理。”
“行了阿福,你且回府吧,这儿我来措置。”欧立仁对着阿福挥了挥手。
“这位小哥,他说的但是究竟?”苏行之问道。
均匀轻柔的磨墨声回荡在房间内,令苏行之本来烦躁的表情垂垂停歇下来,见砚中墨的浓度已恰到其分,便将墨段撂至一旁,持起羊毫沾上墨汁,挥笔作画。
苏行之听这话,憋了一腔笑意,面上还是非常淡定:“是呀,小女人不易常露面,不然婆家都难找!”
“莫要再抵赖,若不把东西交出来,信不信我揍死你?”壮汉说完对着少年扬了扬拳头。
瞬息间,少年已近在面前,忽得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向苏行之扑来。
人群把目光投向黑衣少年。
苏行之听后,寂静了好久,此人暴虐起来,当真是比妖妖怪怪还要可骇。
“苏兄,可起来了?”
画中的白晔栩栩如生,半倚在绿荫底下,衣衿半敞,长发垂于双肩,眼眸半阖,嘴角含笑,手中持着薄扇,仿佛一副美人乘凉图。
“奸刁小儿,莫要胡说,我们欧府还需侵犯你一个小孩的东西,说出来谁信?”壮汉也不甘逞强。
苏行之见状,神采微红,小声道:“这个我已经洗过,放心,很洁净。”
因为日头正盛,气温颇高,街道上行人未几,三人在路边的小摊上一人买了一把薄扇,边摇着扇子边闲逛着向荷记酒铺走去。
事情产生的太俄然,苏行之看着本身悬在半空中的右手,再瞥了眼还留在本身亵|裤中的左手,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好!”苏行之闭上眼睛,折腾了一宿,是有些乏了,很快他便进入了梦境。
想着想着,本来只是身子炎热,现下连胸口也开端沉闷,搂着薄被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