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一声微小的哼声从狗崽子喉头收回,随即它缓缓展开了眼睛,见来人正一脸沉醉地捏着它的爪子,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仓猝缩回前爪。
这深山当中怎会有狗崽?
这黑马儿不但没温馨下来,反倒跟撞了邪似的,一个劲地撅着马蹄子,鼻子里收回短促地“嗤嗤”声。
苏行之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并无有人来过的陈迹,再看向狗崽子,通体乌黑的毛发模糊披发着莹白的亮光,疏松的尾巴微微蜷着,短小的四肢伸直在一起,双眼紧闭,粉嫩小巧的鼻头显得非常调皮敬爱。
“不好,要变天!”苏行之赶快收起酒葫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放背篓的石头边,仓促忙套上布靴,将背篓护在怀里,牵起已被雷声惊呆了的黑宝,向树林深处走去。
摸黑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山路,暴风还是,雷声隆隆,却不见暴雨到临。
如果逮来做成下酒菜岂不是美哉?苏行之心下一喜,摸了摸黑宝的脑袋,以指抵唇,表示它不要出声,随即猫着身子,轻手重脚地向石堆靠近。
苏行之吐了口气,从树背后直起家,心道:这甚么鬼气候,变天比翻书还快,幸亏没有下雨,不然不但人要湿透,他的画卷也得遭殃,得尽快分开此地才是。
捧起泉水往脸上泼了几遍,随后便坐到了树荫底下的石头上,双脚懒惰地在水中划动着,好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