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但是要进京赶考?”柴姬又问。
苏行之吃瘪,这混小子脾气可真大,动不动就臭脸:“行行行,我睡里头就里头,到时候掉下去可别怪我没提示你。”
“呵呵,那二位快用餐吧!”柴姬笑道。
“呃……”苏行之大窘,像只吃惊了的小兽,仓猝翻过身去,心跳更是没了章法,他如何也没想到白晔竟会发觉到。
白晔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双手交叉于腹部,呼吸均匀,俊美无匹的脸颊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柔光,熠熠生辉,如同神祗。
苏行之点了点头:“这一起驰驱,还真没顾得上填肚子。”
“二位,随便坐,小女家中粗陋,还望别嫌弃!”柴姬非常殷勤地将他们引到桌边。
这一行动相称敏捷,柴姬并未捕获到,只觉一阵冷风拂过,周身一凛,赶紧将门合上。
“那就有劳了!”
“那便好!”苏行之不再说话,低头喝着粥,很快便见了底。
“嗯。”苏行之拿起竹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白晔。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我不饿,你快吃。”
站在一旁的柴姬见到如此景象,轻笑一声,说道:“二位的豪情可真好!”
柴姬看了看窗外,淡淡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赶上几个像公子一样进京赶考的学子,来此借宿。”且每年这个时候,也是她大歉收之时,总能带上几个年青男人的精魄,去贡献娘娘。
苏行之但笑不语,看向白晔,见他还是神情冷酷,好吗?实在并不好,这小子连碰都不让他碰下。
白晔上马后,理了理衣袍,双手复立,还是垂着视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
柴姬将茶壶放回桌上,对着苏行之微微一笑,回身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来到桌前,见两人面前的茶杯已空,眼中闪了闪,顺手将茶杯收到一旁,将托盘中的几叠小菜放到桌上,又将两碗清粥端到苏行之与白晔面前,摆上竹筷。
这让贰心中非常不解,他并没有龙阳之好,也对娈童毫无兴趣,可为何……那种感受实在是说不上来,令贰心中黏黏腻腻,非常不利落。
他见过美人无数,却也始终只是远远赏识,或画于画中,从未有过半份旖念,现在赶上了白晔,也不知怎得,总想与他靠近。
“看来今晚咱两要挤一挤了!”苏行之看着那张局促的床铺,对白晔说道。
“二位且稍等,小女先清算碗筷,一会便带二位去安息!”
“你可看够了?”白晔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声音虽不大,但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
待柴姬清算结束,提着一盏油灯,将两人领到了最西边的屋子:“委曲二位了,这本是家兄的住处,你们今晚便在此姑息一晚吧!”
苏行之略显难堪,惺惺一笑,牵着阿龟来到小屋旁的树边,将绳索绑在树上。
在颠末门边女子身边时,白晔忽得抬起视线,一记眼刀敏捷划过她的脸庞,继而又规复原样。
柴姬稍稍一顿,从门缝中打量着苏行之,见他墨客打扮,面庞清隽,态度诚心,又向他身后望去,便见一名白衣少年骑在马背上,垂着视线,因为光芒暗淡,看不清少年的长相。
“本来如此。”苏行之顿了顿,“女人一人住在这山中,可惊骇?”
苏行之这才看清女子的样貌,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素色衣袍,乌黑的秀发简朴地用发簪盘起,眉眼弯弯,肤白唇红,边幅虽算不上绝色,但也温婉清秀。
柴姬莞尔,这个题目仿佛每年都有人问她呢!“小女子并非一人,平常都是与我家兄二人,刚巧这几日他下山去了。”
香炉外型非常奇特,不似平常香炉模样,周身雕满斑纹,细看那纹理,越看越像枯骨,当真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