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嫌弃,女人情愿收留已是万分感激了。”苏行之客气了一句,让白晔先坐下,本身将背上的背篓卸下,安排在一旁,继而在白晔身边坐了下来。
白晔天然晓得他甚么企图,因而微微点头,拿起筷子,从面前菜碟中夹起一颗菜叶,递到苏行之碗中,说道:“吃吧。”
“嗯。”苏行之应了一声,紧紧闭上眼睛,迫使本身沉着下来。
“二位且稍等,小女先清算碗筷,一会便带二位去安息!”
“噗!”柴姬嗤笑一声,心道:好一个酒鬼,死前且让你再享用一番罢。
苏行之但笑不语,看向白晔,见他还是神情冷酷,好吗?实在并不好,这小子连碰都不让他碰下。
“呵呵,那二位快用餐吧!”柴姬笑道。
柴姬莞尔,这个题目仿佛每年都有人问她呢!“小女子并非一人,平常都是与我家兄二人,刚巧这几日他下山去了。”
“想必二位还饿着肚子吧?”柴姬边问边提着茶壶给两人倒茶:“先喝点茶解解渴!”
“给你。”白晔将碗推到苏行之面前。
他见过美人无数,却也始终只是远远赏识,或画于画中,从未有过半份旖念,现在赶上了白晔,也不知怎得,总想与他靠近。
见他说得不容回绝,苏行之也就勉为其难将他那份一并处理了。
白晔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双手交叉于腹部,呼吸均匀,俊美无匹的脸颊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柔光,熠熠生辉,如同神祗。
“呃……”苏行之大窘,像只吃惊了的小兽,仓猝翻过身去,心跳更是没了章法,他如何也没想到白晔竟会发觉到。
香炉外型非常奇特,不似平常香炉模样,周身雕满斑纹,细看那纹理,越看越像枯骨,当真诡异至极。
想必日子过得确切贫寒,苏行之心道,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却被白晔一把拉住。
白晔见他乖乖躺下,脸上和缓了些,走到床头,将油灯吹灭,翻身躺到苏行之身边。
“嗯。”苏行之拿起竹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白晔。
“好的!”柴姬说完,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床头的矮几上,扭头出了房间,替两人将门口的帘子放下。
待她走后,白晔将屋子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屋内撤除一张床铺一个矮几以及床尾处的一把矮凳,便再没其他安排,那女子说是家兄的住处,却不见任何有人住过的陈迹。
“让你睡你就睡,哪那么多废话。”白晔皱眉。
“有劳女人了!”
柴姬稍稍一顿,从门缝中打量着苏行之,见他墨客打扮,面庞清隽,态度诚心,又向他身后望去,便见一名白衣少年骑在马背上,垂着视线,因为光芒暗淡,看不清少年的长相。
全部屋子顿时堕入了暗中,四周沉寂无声,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
此时,白晔却展开了双眼,眼眸闪着淡淡金光,看着窗外望不到边沿的黑夜。
来到桌前,见两人面前的茶杯已空,眼中闪了闪,顺手将茶杯收到一旁,将托盘中的几叠小菜放到桌上,又将两碗清粥端到苏行之与白晔面前,摆上竹筷。
苏行之见他这一行动,皱了皱眉,没来得及问启事,便闻声一阵脚步声从隔壁屋子传来,赶紧伸展开眉头,神情自如。
“看来今晚咱两要挤一挤了!”苏行之看着那张局促的床铺,对白晔说道。
等她走后,苏行之环顾四周,这三间屋子是联通着的,只用两块粗麻布稍稍隔断,屋子虽是粗陋了些,倒也拾捯的整齐,这间屋内除了这一桌四椅,就剩门边的几把锄头和两个竹筐。
苏行之惊奇道:“你如何不吃?”
苏行之看痴了,鼻中模糊嗅到几丝白晔身上淡淡的荷花香,一股奇特的悸动涌上胸口,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