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弦声尽,鱼儿弄,雁落凄凄,低头恨。任那般风雨摧花拆,空留孤枝带霜沉。来呀么哥,人中儿见?声问缓,锦书长,战鼓飞落烽火台。还考虑,日夜殇,人中儿忽见。欢歌多少,杯酒空尽,都付与落花流水去。”
“姨娘,嫣芷来了,不知姨娘有何叮咛。”董嫣芷撇开了她那天籁般一样纯洁温馨的嗓门,大堂里当即生辉开来。
一会儿后,一个十四五岁打扮精美的少女就轻巧地渡到了老鸨母刘脂儿的面前。
那李大官人也不抵赖,只是举手作礼笑道:“耿侯爷真是贤明,不与歹人同道,本府先行谢过了。如果皇上得知侯爷的义举,必然也会重重有赏的。”
这一下,倒使得那冒着放肆气势的耿侯爷难堪了。人家李大官人如许一副有礼有节的模样是揣着明白装胡涂,说白了就是逗你玩。你侯爷总不能装聋作哑,糊乱一通就下死手捉人吧。
“哎哟,侯爷曲解了。我李或人那边有阿谁胆量敢扣押候爷的下人啊,下官着刘捕头扣押和绑了的,都是那些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扰民的凶徒啊。莫非侯爷府的下人全都变成了作歹的歹人不成?侯爷如果不信,你倒能够亲身问问这些大堂出入的来宾的。侯爷如果还不信赖的话,面前这一些被歹人砸碎砸烂了的酒桌什物,就是最好的罪证。下官以为,侯爷府的下人都是有教养的安份人,断不会是一帮为非作歹的暴徒呀。侯爷,你说是不是啊。”李大官人一时竞是如此巧舌如簧地辩白道,气得这肝火未休的耿侯爷真是自打嘴巴讨了个败兴。
哎,想来刘脂儿这会儿说不准肠子都悔青了,着力不奉迎,赔了夫人又拆兵。就如许眼睁睁地被人戏耍了一回,还得咽苦在心没处诉。
“刘鸨母,你看还是秋月女人懂事啊,一说就中了本官的内心话,难怪啊,这青花绣楼的头把交椅也不是白坐的。你就让董嫣芷那小丫头出来唱一曲吧,本官听舒畅了也好早点回府去措置那虎伥徒。”李大官人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仿佛铁了心的称砣吃准了刘脂儿的把柄。
“李大人,你客气了。本侯爷只是尽一点任务面已,不值得鼓吹的。”耿侯爷一时变得循循善导有礼有节的说道,急得在一旁抓手挠腮的牛管家拉长了脖子直往里瞧。俄然走近了耿侯爷恶狠狠地说道:“侯爷,就是这厮,这个肥头大耳的猪头饼,打折了咱府里的仆人,你如何还的这厮客气起来了呢。”
“哼,就是你这个不晓得死活的猪头打了我家的下人呀,看来你的胆量不小啊。报上名来,侯爷我不杀知名的小卒。”中年男人气呼呼的抢白道,恨不得亲手就撕碎了面前这个碍事的家伙。
“李大人,这些下人不懂端方,经验一下也是应当的。好喽,李大人既然有雅兴在这里听曲,本侯爷也不打搅了,就此借过。”耿侯爷挽起手袖,又向李大人作了一翻礼节才惶然退去。
“哈,哈,哈,老鸨母你言重了,李或人只是来分杯羹水,听听天籁雅音罢了,那有刘鸨母说的这么严惩啊。何况世风如此,不管你是文人雅士,还是官宦之家,亦或是农耕樵夫,不都爱往这烟花之地赶集吗?我李或人又何偿废弛了甚么门面世风,这不都有是你一小我在自怨自哎吗。如此说来,倒是我李或人的不是了,反而是刘鸨母你以此夹道包藏祸心了。”李大官人一时竞面无愧色的说道,欢畅的劲儿看来恰是处于浓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