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剑一拳砸到他肩上,哈哈大笑道:“好阿辰,真的是你!王上若再不放你出宫,我真的要急疯了!我现在每天做梦都在想着如何能一把火将王宫给烧了!”
出府后,九辰先在西市转了一大圈,便到东阳侯府去寻季剑。
守门的家仆对九辰另有些印象,因此并未难堪他,便当落的遣了人出来通报。
孟梁目瞪口呆的傻在原地,不由有些佩服自家小殿下对待糊口的悲观态度。
“啊?”南福瞅着自家老爷的神采,大是惊诧,只能见机的止步。
南隽蹙了蹙眉尖,道:“孩儿不知那边获咎了父亲,还望父亲大人见教。”
南隽对这味汤料明显非常对劲,徐行走到厅中,施施然在案侧坐下,道:“昌大碗的。”
现在,南央正襟端坐在食案以后,一张脸黑沉如锅底,直看得南福心惊胆战。
是以,孟梁大凌晨方才从睡梦中纠结着醒过来,就看到他的小殿下已经在后院的马厩里喂马刷马,忙得热火朝天。
对于本身能想出这么多对策,九辰还算对劲,说完后,便牵着马独自出府而去。
南隽卷袖而起,抬脚便向外走去,正与返来的南福撞了个满怀。
南隽隐在袖中的手,缓缓捏紧成拳,一双眸子,却淡定如初。
南隽自他手中取过黑黢黢的藤杖,拾起一片袖角拂掉上面的灰尘,便撩衣在府院正中跪落,双手将藤杖举过甚顶,对着空中一轮明月高诵起南府那本颇是丰富的「家规」。
相府大管家南福,拖着肥胖的躯体,一边繁忙的筹措着晚餐,一边不断的擦着盗汗。
南央心头悄悄松了松,神采却还是沉着,道:“你既然还认我这个父亲,就去院子里跪着,捧家法,诵家规。”
南福苦着脸,颇是幽怨。
南央叮咛一旁的南福:“将家规和家法取来。”
从王宫返来后,老爷便一向保持着这类神鬼莫敢靠近的状况,南福暗自揣摩,准是哪个不长眼的又让自家相爷在王上跟前受了气。
南央气得血气上涌:“只要我南央在朝一日,便毫不准有乱臣贼子祸乱巫国!我不管他们要做甚么,也不管他们的目标是甚么,我警告你,从今今后,不准再跟端木族有任何来往!”
九辰倚着马,抱臂打趣道:“明显是鄙人被困樊笼,看少将军的模样,倒更像是好久没出过笼子的鸟儿。”
南央双目蓦地一睁,震惊半晌,竟是垂垂安静下来,一字一顿道:“如果做不到,你就滚出南府,我南央福薄,当不起南隽公子的亲父!”
九辰运起内力,微微侧身,消掉他大半力道,笑道:“阿剑,你从速换身衣服,我们去北市马场转转。”
南福听了这话,忙打圆场,道:“老爷,这大热天儿的,好歹让公子先吃口饭,再背不迟啊。”
南央瞥着他背影,道:“本日,只要你敢迈出府门半步,我南央便再不认你这孝子!”
南央狠狠瞪他一眼,道:“你在中间给我看着点,他若敢懒惰,立即报我!”
听到马市二字,季剑自是镇静不已,但望了眼身后的府门,他还是踌躇道:“爷爷和爹他们一向很牵挂你,要不我们先去见他们,再去马市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