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像是戳中了他的内心,让阎清鸣在顷刻间暴怒。他掐住她脖子的力道减轻,幽幽道:“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你?”
黑漆漆的刑房里披发着恶臭,这里是皇宫最可骇的处所,若不是另有狱卒时而巡查,应雪桃乃至觉得本身到了天国。
很快,几个狱卒抬来了一个大水缸,内里装满了冰块。狱卒解开了应雪桃的手铐,她四肢疲软有力,软绵绵的被丢进了冰缸里。砭骨的酷寒囊括了每一寸皮肉,应雪桃当即冻得神态不清了。
伴跟着皮肉灼烧的“滋”响,应雪桃收回了惨叫。未几时,锁骨下方白净的肌肤,就被硬生生烙上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囚”字。
“笑你一辈子只能活在仇恨当中,却不敢杀了我。”应雪桃持续放声笑着。
阎清鸣自是看破了她的心机,立马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下一秒,他一掌劈在了她的脖子上,应雪桃快速晕了畴昔。
她只穿了薄弱的衣裙,腹中饥饿难耐,冷到不可时唯有睡着了,才气获得半晌的安宁。应雪桃不知梦见过几次父皇,她求他带她走,可父皇只是感喟着点头。
阎清鸣的眸子一沉,将烙铁扔到一边,掐住了她的脖子:“贱人,你笑甚么?”
她也不知被关了多久,模糊闻声有脚步声靠近,降落刻毒的嗓声响起:“让她复苏一点。”
那只大手拂过她惨白的脸,最后用力捏住了她的双峰,眼神阴鸷道:“像你如许绝世的仙颜,死了未免太可惜。朕要让外邦使臣都共享你的风情。你应当也传闻了吧?比来西域使臣来访,朕现在就饶你一命,让你替你的父母好好赎罪。”
“那你现在杀了我。”应雪桃展开充满血丝的杏目。
她一个前朝公主,现在已经失了名节。如果再沦为更多男人的玩物,她此后如何面对地府之下的列祖列宗。
“哗!”夹带着冰块的水劈面浇来,她浑身一个颤抖,猛地展开了眼睛。紧接着,对上那双黑如墨潭的瞳孔,旋涡般吞噬着她。
阎清鸣的神采越来越阴沉,半晌,他俄然松开了手。
阎清鸣叮咛德公公:“带她归去好好清算,明日送去西域使臣入住的驿殿。”
她究竟做错了甚么?为甚么上天要如此玩弄她?
灭亡,对她而言才是一种摆脱。
狠恶的疼痛后,应雪桃俄然想明白了,她笑道:“阎清鸣,实在不管我有没有害死小公主,你都会把罪名安在我的头上吧。”
“我没有害死小公主!”应雪桃咬着嘴唇,声若蚊蝇道。
“呵?既然冷,朕就让你和缓一点。”阎清鸣亲身拿起一块烙铁,走畴昔扒开了应雪桃的外套。
“父皇……”她现在仿佛又瞥见了他,梦话般喃喃道,“桃儿好冷好饿……”
“现在晓得甚么是报应了吗?”阎清鸣穿了一身玄色的华服,刑房暗淡不明的烛火,将他映托得如同天国中的阎罗。
“阎清鸣,你这个无耻小人!”应雪桃狠狠地盯着他,想要咬舌他杀。
“哼,还敢抵赖!看来你是还不敷复苏?”阎清鸣怒喝了一声,叮咛摆布的狱卒,“给我把冰缸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