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背动手站在院子中心,见阿飞出了门便道:“阿飞,你能一步跃到我这里么?”
阿飞固然还是有些不平,但想来徐云所言非虚,只好站起家来重新扎起马步道:“那我本日要这模样扎多久啊?”
徐云笑着点了点头,端坐在石凳上似有陪着阿飞直到日落之意。
阿飞道:“那我就不叫你‘师父’,还叫你‘徐大哥’好了。”
徐云道:“那就给我看看你的轻功吧。”说罢他便走了出去。
徐云看着张雨婷的背影笑了,心想这细雨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提到指导技艺来,她便转忧为喜健忘了方才的不镇静,心中便轻松了起来。
阿飞看着徐云果断地答道:“我能刻苦。”
徐云笑道:“他只不过是在家里学不出来,来我这里我束缚束缚他罢了。”张雨婷“哦”了一声,翻开食盒把内里的食品摆了出来道:“难怪老常说让我本日多带点吃的过来,我还觉得你本日胃口好起来了要多吃些,本来是因为这里多了一张嘴。师哥啊,本日我稍晚了一点儿才到这,你必定饿了吧,你快吃吧,小阿飞你也来吃吧。”
阿飞游移道:“他要和我比武么?”他摸索着问了一句,想从老常嘴里问出点甚么。老常却只是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就走出了屋子。阿飞只好无法地提着紫金刀跟了出来。
张雨婷瞧了瞧日头晓得还得一会儿,便坐在石凳上与徐云闲谈起来:“师哥,我们此次下山见到三师兄了。”徐云听了笑道:“是么,那他和你们一同返来没有?”张雨婷笑道:“没有,你是不是想找他喝酒啊。他说他要去契丹国看看,我看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阿飞思考很久,红着脸道:“我练太轻功,还会射箭……”本来他还想说本身曾用弓弩射杀过人,可话到嘴边忽地想起张雨婷曾和他说徐云八岁时就已经杀过一个帮主,便又把话咽了归去。
阿飞满觉得本身能够坐一会,可没想到徐云口中的“安息”竟是走路,不过这也比在那一动不动半蹲着强上很多,他便赶快直起双腿活动起来。不过也没活动多久,阿飞又被徐云叫住,扎起马步来。
徐云见阿飞在盯着他,便接过阿飞的话道:“嗯,无人在旁催促,难怪你的根本差了些,不过还好,你现在练起来也不算晚,你先在院子练习扎马步吧。”
徐云摁着阿飞的肩膀道:“谁让你站起来的?马步扎好了。”阿飞吃不住徐云手上的力道,只好又半蹲着扎起马步来,不平气地说道:“你把手拿开,你让我扎马步做甚么,你是不是不想好好教我以是让我扎马步对付了事啊!”
徐云跪坐在蒲团上道:“你们坐吧。余飞,我这里没椅子,也不知你坐不坐得惯。”阿飞道:“不会,徐大哥你叫我阿飞好了。”他学着徐云和老常的模样跪坐在蒲团之上,可刚坐了没多久便觉两腿麻,只好换个姿式盘腿坐着,又把刀从背后取下放在两腿之上。
阿飞看着徐云心中暗想:“我们还甚么都没说,他如何晓得,难不成他会算卦?”
徐云接过烤饼喜道:“是师娘做的么,我确切是好久没吃了,闻着这味道还真有些饿了。”说着他便咬上了一口,可饼还没下肚,便含混说道:“细雨,本日这饼的味道不似昔日里那般甜脆适口,真的是师娘做的么?”
屋子正中是一张矮几,几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几本册本。矮几四周混乱地放着几个蒲团,一个蒲团之上还蜷睡着一只花猫,那猫见有人进屋睁眼瞧了下便又埋头睡去。屋子一头是张木床,床头挂着一把剑,床脚还摆着几个木头雕的小兽,而屋子另一头则摆着几个大酒坛和一些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