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王冠儒仍在为白虎用心调节内伤,暗自忖道:“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为今之计,只能趁人之危施以偷袭了。如果能伤了天王帮帮主,也许会逼得天王帮分开也说不定。”因而便再一次将满身内力运至剑上,右足一点,飞身刺向王冠儒。
王冠儒颔道:“嗯,那他应当还在这一带不会走得太远。一会儿到了山下,你就骑马去四周几个分舵传达我的号令,说我有口信给朱雀侍卫,让弟兄们都找他去。”
张方洲听得王冠儒的言语,并不答话,而是先看徐云伤势。他见徐云体内真气乱窜,便将右手抵在徐云后心,暗运内力将乱窜的真气调匀。
白虎在和钱不易玩闹时,王冠儒低声对小武道:“你可知小马现在那边?”小武道:“不知,不过前几****本人就在白云峰四周。”
这一剑乃是徐云冒死一击,极其霸道狠辣。那王冠儒就算是临阵以待,恐怕也难避此剑锋芒,而他现下还在为人运功疗伤,更是没法遁藏了。
王冠儒缓声应道:“好,敝帮必当恭候张庄主台端。告别了!”
徐云见王冠儒面有对劲之色,心中非常不平,但也晓得王冠儒所言不假。现下他体内的真气正不断乱窜,身子底子转动不得,还谈甚么庇护云庄?他深知以现在的景象,本身底子接不了王冠儒一掌,便也不肯答言,用心调度内息。
王冠儒固然来得极快,可张方洲却一点也不镇静,紧紧地立在原地和他拆解起来。这两人使的都是擒拿短打的招数,但一招一式之间倒是窜改繁多。转眼之间,二人已拆了二百余招,竟然是谁也没有触碰到对方的手腕。
钱不易却不知王冠儒心中所想,见他好久未开口便插言道:“白虎,方才李长老和杨长老联手不也被徐云逼退了吗?并且我传闻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杨、李、孔三位长老联手也拿不下阿谁徐云呢,你感觉你和小武联手能做到吗?”
而小武遭到的打击天然也是不小,这一剑只震得他是手臂麻,手中那面由百炼精钢铸成的圆盾,早已把持不住,“锵啷”一声掉在地上。也多亏小武自幼便修习横练工夫,又有高深的内功护体,要不然凭这一剑之威,他如许冒莽撞失地用圆盾硬接怕是早已受了内伤。但即便如此,他的身子还是晃了几晃,几欲颠仆在地。
张方洲不想和王冠儒闲谈,便问道:“王帮主本日是来找我唠家常的?”王冠儒摆摆手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家里待得沉闷了,想出来找人参议参议。不过我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敌手,以是只好来找你了。”
徐云两眼紧盯着王冠儒,张了张嘴方欲言语几句,俄然喉头一甜,话没说出倒是呕出一大滩血来。他得病未愈,又强交运功与天王帮几大妙手过招,早已受了内伤,方才全神灌输地调度内息,也只是临时控住体内哄窜的真气罢了。现在这一分神发言,刚被压抑住的真气又在他体内翻涌乱窜起来,并且力道更赛过前几次。
张方洲捋了捋长须怒道:“既然是来找我,为何还要和云儿脱手?”他刚赶到青石台,不知之宿世之事,只道是王冠儒打伤了徐云,才有了这么一问。
王冠儒见徐云闷声不语,便又连珠似地问道:“你如何不说话?我们俩参议参议技艺可好?如何,莫非你怕了不成?”这几句问话声音极轻,但是句句都能让在场世人听得一清二楚,明显是他用内劲将话语送出。王冠儒晓得徐云正在调度内息,但他矜持帮主身份不想在世人面前对后辈施以突袭,以是就想用这些言语扰乱徐云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