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文道:“他给王冠儒壮阵容?我看大师不像这么胡涂的人。”
福禄帮这几年在信州,一向都是第一大帮。但自从天王帮重新崛起后,短短一年之间,天王帮信州分舵便已把福禄帮压得抬不开端,作为帮主的黄俊天然对天王帮非常仇恨。而在余家庄被灭这件事上,江湖上的传言大多把幕后凶手指向了天王帮。以是当黄俊听到王冠儒方才的一番话后,便立即跳上擂台,筹算借着这些江湖传言,拉拢在场的武林豪杰,搞出些事情来。
“这就奇特了,少林寺地处嵩山,和‘江南’二字毫无干系,为何洪善大师会来插手这个江南武林大会?”龙一文问道。
徐云道:“我也不清楚,或许他是想为即将选出来的新任江南盟主壮壮阵容吧!”
黄俊道:“毁掉余家庄那伙人,他们的做法和你们天王帮毁掉罗刹山庄时的做法几近如出一辙,这莫非不算证据吗?”
只听得一声“阿弥陀佛”,一名面相端庄慈爱的老衲便从房中走出。世人见了这位老衲,顿时颤动起来。
“秦师弟现在应当算是云庄庄主,当然要由他来坐。”
黄俊实在并无任何证据,被王冠儒这么一说,便已词穷,只能指着王冠儒大声喊道:“你说我在理取闹?你就是殛毙余老盟主的凶手!”他见王冠儒只是轻视地笑了笑,便又转向武林群豪道:“诸位,你们莫非不以为他天王帮就是真凶吗?”
徐云闻谈笑了笑:“龙虎山张天师和他座下的正一羽士,研讨的是六合之法,研习的是除魔驱邪之术,底子不问江湖之事。你就算为了充数,也不能把龙虎山算作武林门派啊!”
龙一文点头道:“龙虎山羽士的剑法,也有其独到之处,如何就不能算武林门派了?”
“是他!”徐云惊道。
在场的一些人固然也感觉是天王帮害了余万霆,但是他们既拿不出证据,又顾忌天王帮的威势,都不敢言语。黄俊见世人毫无反应,便又喊道:“你们明知天王帮就是凶手,却吭都不敢吭一声,还自称甚么武林中人!江湖道义安在啊!”
“如果这也算证据的话,那天下凡是杀人放火的事,都可算在我天王帮头上了。”王冠儒道,“如果黄帮主没别的话讲了,就请你温馨些,不要再在理取闹。”
擂台之北,山庄正房前,分离地搭着三个高台,每个高台之上都摆放着一张方桌,一把太师椅,一看便知是为高朋筹办。龙一文见那三把太师椅上一向是空无一人,便道:“也不知是谁要坐在那,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他们出来,真是好大的场面。”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跳上擂台道:“那殛毙余老盟主的真凶,还用找么,不就是你们天王帮吗?你们贼喊抓贼,是当在场的豪杰豪杰都是傻子吗?”
“天王帮和云庄吗?”龙一文道,“那留给云庄的椅子上,莫非是要坐着秦尊阿谁小子?”
“呵呵,说是自主流派,但那个不知他范太明还是服从于王冠儒呢?”龙一文道,“要我说啊,全部江南武林,配坐那把太师椅的,另有龙虎山的张天师。”
龙一文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天王帮竟把洪善大师请来了。”
张白桥不识得洪善大师,便问道:“大师兄,这位大和尚是何方崇高?”
徐云道:“此人便是嵩山少林寺的方丈。”
龙一文见范太明并没有坐在左边的太师椅上,便道:“看来,是有甚么大人物来了。”
话音未落,黄俊便已从擂台上飞了出去。世人再看那擂台上,却见白虎收了踢出的右脚,站在擂台中心道:“都和你说了,不要在理取闹!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