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独孤悔大喝一声道:“开!”那骰盅便“啪”地一声裂为两半飞了出去。三人都向桌上瞧去,见那骰子早已经碎成几块儿,不过刻有一点的那一面却无缺无损,点数向上盖在骰子的诸多碎块之上。
独孤悔晃了晃两条铁打的臂膀道:“不急,不急,徐兄先请坐。徐兄可知此地是那边?”他一把扯过铁面人搬来的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等徐云答复又接着说道:“此地乃是江湖人丁中的天下第一赌坊吉庆赌坊!你想从吉庆赌坊提人,就得遵循赌坊的端方办。”
徐云瞥了一眼身后的铁面人道:“前辈,此是何意?”
徐云点了点头,一拂袖袖便大步走进赌坊当中。
不消多时,徐云便已走到赌坊大厅绝顶。这些黑衣打手们本想着在吉庆赌坊里围攻徐云,不想斗到最后,竟是徐云手执长凳,把几个仍然站立着的打手拢在墙角。这几个打手惊骇徐云手中的长凳打来,不敢随便转动,都战战兢兢地缩动手脚背贴墙壁而立。
独孤悔擦了擦额头汗水,大笑道:“哈哈哈,是单!我输了,我竟然输了!徐兄的内功应用实在过分奇妙,鄙人自愧不如!徐兄接到朋友后便归去吧,恕鄙人不送了。阿叔,你带徐兄去找他那位朋友吧!”言罢他便猛地起家快步分开大殿,大声吼怒道:“来人,来人!那几个浪货呢?给我死出来!”
赌坊的众打手见铁面人脱手,便也都黑压压一片地向徐云攻来。
铁面人呵呵一笑道:“我与令师毫无友情,以是究竟谁才是殛毙令师的真凶,老朽也并不体贴,江湖上有如许那样的传言,老朽便临时听之罢了,若方才的言语有甚么获咎徐公子的处所,还请徐公子包涵,就当是老头子胡说八道吧!”言罢他又拍了鼓掌大声对大厅里的众打手道:“都起来,都起来!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么多人打一个都打不过!都散了吧,一个个的工夫不到家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从速归去练功去!”
独孤悔摸了下脑袋,随即又笑道:“方才我感觉应当是双,不过听徐兄说赌单后,我又感觉是单了,可惜现在改不得了。”说罢他便用手指在桌上悄悄一叩。
徐云瞧着劈面这个结实男人,俄然感觉很风趣,便应道:“好,那就赌一局!”
徐云也没想到敌手会不战自乱,便敏捷检察了一眼大厅内的布局。他见身边不远处有两条长凳,便大步跃了畴昔,将两条长凳抄在手中,长啸一声突入人群。
铁面人推开殿门,向徐云道:“徐公子请!”
铁面人用手指向大厅角落的一处窄门道:“徐公子,入了这道门,你就能见到我家仆人了。”言罢,他便取出一把钥匙翻开了窄门上的门锁:“徐公子,内里比较黑,老朽在前面给你带路。”然后便抢先钻进了窄门,等徐云出去后又将窄门从内里上了锁。
那铁面人瞧着徐云肥胖白净的面庞接着说道:“徐公子还未过而立之年吧?这般年青就已经有了如许的绝世武功,真是可贵。不过想来也是,公子若没有如许的技艺,恐怕也没法取了令师张庄主的性命吧?张方洲张庄主的武功但是已臻化境了啊!”
徐云见铁面人语气当中很有难过之意,便不再言语,二人一起无话行到一处柴房前。柴房的看管见铁面人前来,便立在一旁向他抱拳见礼。铁面人略一点头,上前将柴房门锁翻开道:“徐公子,你这个朋友过分莽撞,把我们赌坊搞得乱七八糟,以是才委曲他在柴房住了一晚,还请公子不要介怀。”徐云摇摇手微微一笑,表示铁面人不必挂怀,大步踏进柴房道:“老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