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儒呵呵一笑道:“王某可没有令兄那般的野心,我只愿偏安于江南武林,不欲争霸天下。我愿脱手互助,只是想和令兄弟交个朋友,也但愿令兄弟今后不要再打我天王帮的主张。”
王冠儒笑着说出两个字:“河北。”
公孙良璧指了指吴仁易和马麟道:“霸道阎罗和这位马公子。”王冠儒笑道:“王某也正欲派他二人前去。”
马麟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便把戴着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公孙良璧、剃头翁另有花娘子见了马麟的长相,不由都大吃一惊。
王冠儒道:“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王冠儒道:“二堂主莫恼,且听我细细道来。江淮我是千万不能让出分毫的,二堂主何不劝令兄放眼北方?既然陕西路已被万英堂领受,那么由陕西路向东而去便到了河北地界。这河北一向饱受战乱之苦,没有甚么像样的江湖帮派。现在大宋与契丹媾和,河北之地得享承平,变成了一块无主的肥肉,你们万英堂此时不抢更待何时?如果贵堂成心称霸河北,王某自会暗中互助。”
王冠儒侧眼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吴仁易,对公孙良璧故作怜悯道:“我王冠儒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二堂主为何不早早将真相讲出?既然王某欠了万英堂这么多条性命,王某也不会难堪二堂主,自会给令兄一个交代。只不过……”
公孙良璧见王冠儒所言不似有假,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实在公孙良璧一行人此次前来天王帮的目标,与王冠儒与吴仁易先前猜想的并无二致,乃是以助天王帮毁灭云庄为借口企图插手江南武林事件。但公孙良璧一行人于半途中便得知张方洲已死的动静,心知此时的王冠儒已经傲视江南武林再无与万英堂联手的来由,便想折回夔州。
“这……”公孙良璧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答复,两眼偷偷地向王冠儒瞧去。
目睹得石铁骨已死,公孙良璧勃然大怒。只见他一个箭步向前,将手中铁扇一指,便向小武眉心点去。吴仁易与孔无休见势不好,来不及细想便已双双跃出,意欲禁止公孙良璧。
衣袖拂过,剃头翁只感觉脸颊发麻,顿时便愣住前冲之势。他用手背蹭了蹭脸,见手背上呈现几道血迹,便知吴仁易内力之高已能将衣袖当作兵刃杀人,本身远远不是敌手,心中怯意顿生。他见公孙良璧已无大碍,便向后退了几步道:“霸道阎罗公然名不虚传,老头子领教了!”
公孙良璧细心打量着马麟,迷惑道:“莫非马公子还会易容之术?”言罢他又瞧了瞧剃头翁。那剃头翁也是满脸迷惑,不断核阅着马麟的面貌。
不过那公孙良璧乃是个好大喜功之人,踌躇再三以后,感觉如许白手而回实在太无颜面,没法向兄长公孙良玉交差,便一意孤行带着剃头翁等人来到了天王帮总舵。现在他见王冠儒成心助万英堂争霸河北,心中大喜过望,强装平静道:“王帮主当真没有骗我?”
吴仁易笑了笑,向剃头翁右手一挥道:“好说,好说。”
“吴某倒想问问二堂主,如有他处的江湖帮派意欲插手巴蜀武林,万英堂会欣然同意吗?”吴仁易问公孙良璧道。
“大师既是朋友,你为何不以真脸孔示人?”本来花娘子仍然猎奇着马麟的本来脸孔。
“依家兄之意,是不能让这些弟兄白死,如何样也得在帮主这里讨些说法。可未曾想这说法没讨到,小可又在这里折了一名弟兄。”公孙良璧指了指石铁骨的尸首道,“小可如果如许归去的话,实在是无颜面对家兄。就算小可厚着脸皮回到夔州,家兄怕是也不会轻饶了小可,小可实在是难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