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哼了一声,取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扭头一看,庄玉烟已经睡着了。额上的血痕透过纱布,淡淡的赤色,恰是暗夜里枝头萎去的春花。蓬蓬乱发,已被灵越梳理成两个发辫,垂落在床上,如同两条银蛇,触目惊心。
当她提及锦娘那番观点时,路小山寂然起敬,“锦娘见地不凡,真是一个奇女子啊。你的武功和医术都是她传授的吧?”
也不晓得母亲叫了锦娘所为何事,直到日落,锦娘方才呈现在水榭。
“锦娘,锦娘!”采薇的声音俄然在内里响起。锦娘应了一声忙转成分开,她的法度非常轻巧,有东西从身上掉下来仿佛也没有发觉。
她又健忘了锦娘是她的仇敌,喃喃地问:“但是,他并没有向我道别呢……”
灵越垂垂沉迷此中,不知不觉记诵起来。等她看完最后一页,往窗外一看,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西斜,将水榭镀上了一片金色,湖面之上波光粼粼,一时令民气神俱荡,。
用饭的时候,她用心将钥匙丢在锦娘脚边,惊奇道:“锦娘,那是甚么,但是你掉的?”锦娘看了一眼,捡起来笑道:“多谢蜜斯,恰是我的钥匙。莫不是年纪大了,常常忘事。”说罢,随便地将钥匙放在一个双耳美人瓶中。
锦娘抱愧地一笑,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