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玉对白氏至今未改口，一旁的沈万山恍若未闻。白夫民气头窝火，还是笑容可掬道：“庭玉本日气色尚好，我这内心总算松了一口气。你前些日子病着，老爷在外一封封信地问，我日夜忧心，恨不得以身相替……”
幼年时灵越曾见过沈万山，印象中他的身材非常高大，声音清脆，笑声豪放，父亲曾赞他是个顶天登时的好男儿。前几日在茶馆听世人谈沈家轶事，她脑海里的沈万山仿佛又成了一个肥头大耳整天寻觅女色的登徒子。而现在笑着走来的沈万山，却令她想起了本身的父亲，模糊有热泪要涌上眼眶。
灵越不由为之一叹。
“我们老爷到底有多少房姨娘啊……我在街上茶馆里传闻有十几房……”她用心夸大地说。
“老爷此次出门足有一个月了吧？”
“嘘，珍珠来了，如果闻声我们在这群情得骂我们了……”
目睹着沈庭玉的脸越来越阴沉，灵越内心只能悄悄感喟一声。正想着如何去欣喜他，俄然响起一声断喝：“你们凑在这里磨牙，不消干活了吗？每人去管事处领五板子，免得每天闲得发慌！”世人惶恐起来，纷繁哭道：“二公子，我们错了，今后不敢了！”
沈万山素喜人聪明，又见她固然穿戴一身旧衣，却气度安闲，不卑不亢，不由得含笑点头，“你这小鬼，倒是聪明。好好服侍你家公子！服侍好了，老爷有赏！”
这一日，灵越正在房中翻看医书，俄然闻声内里寸心和果儿在廊下嘀嘀咕咕，说话声模糊约约传来：
庭玉脸上浮起一丝嘲笑，躬身道：“父亲既然忙着，庭玉辞职了。”说完不等沈万山发话，回身就出了花厅。
灵越想，白夫人高低这身打扮，足以在泸州城买个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