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二公子……”看到那人若无其事的脸,灵越低声轻呼。
果儿被她念得只得起家,“我在厨房让周大娘炖了一锅银耳汤,我这就去端来给公子喝……”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好天,一早明晃晃的阳光便照进房内,夏季的气味更加浓烈了。
“甚么事?”他猎奇地问。
珍珠很对劲她的态度,又接着说,“你看看灵越,年纪比你还小,是不是慎重多了?你和寸心,总也长不大,成日里风风火火的……公子都不奇怪说你们。”
珍珠望向月门,轻声嘀咕, “公子这会睡了,晚间又该失眠睡不着了!”
灵越的脑海里俄然闪现出一片此岸花的花海,那抹红色刺痛了她的双眼。半晌,她强颜欢笑,欢畅地答复:“好啊,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三公子沈庭兰穿过经心缕空成花瓶形状的小庙门,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来。阳光从枝叶间细细落下来,在他的脸上投放工驳的花影。
“传闻即将进门的柳姨娘,貌美赛过天仙,昔日里就勾得泸州城的男人们猖獗不已,不知如何勾搭上老爷,只等嫁出去纳福呢!老爷为了她,急令着又要安设家具物事,又要装点陈列,又要调配人手,倒把夫人每天忙得脚不点地。夫人也真是贤能,一句对老爷抱怨也没有……”玉桃又是恋慕又是妒忌,这姓柳的女人真是太好命了。
“我看他这几日好多了!倒不想之前坐不到半个时候,就困乏得不得了……”
见脚步声响,沈庭玉抬眼看来,见是她前来,端倪当中俱是笑意:“灵越,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