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玉白而晶莹,像极了那人的手,他恍忽着,挽起衣袖,放在几上。温热而细滑的手指悄悄搭上了他的脉搏,感受着他的跳动,半晌以后又收了归去,一点余温却似久久未散。
路小山端起茶杯,红色蒸腾而上的茶雾,袅袅随风而转,将他的面庞映照得闪动不定。
“天然不是。”庄妙融的笑容温润温暖, “这是我七八岁岁那年,父亲尚未亡故之前所画。”
灵越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面上微红,不由瞪了他一眼,正要反唇相讥,只见他如黑亮的眼眸里闪动着明朗的笑意,灿如骄阳,令她俄然心软,只得悄悄哼了一声,持续跟在庄妙融身后,沿着曲盘曲折的游廊,走进一间花厅,面前顿时一亮。
瑶光殿凤凰花开如霞,团团红云几近要埋没了楼阁。他不过才八岁,骑着木马跑进了父亲的书房。
“这是母亲年青的时候。”不知何时,庄妙融也走到灵越身边,悄悄地看着画像,透暴露极幽深的目光。
“我那师父脾气古怪的很,自我投身师门那天起,便让我立下重誓,毫不能流露师承,不然要天打五雷轰……庄兄,为了我的这条小命,请宽恕我没法答复。”路小山还是含着笑,眼眸当中仿若深湖之上的清影水光,透暴露崇拜之意。
灵越点头称是,心中却惊奇这幅画像衣裙用笔精雕细刻,非常判定,到了他最正视的五官,却反而游移不定,非常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