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交,一个叛变了主母而发财致富的罪人。”
“你捉了他的家人威胁他……这不是逼供吗?”
他命人奉上纸墨,“写吧!写下你统统的罪孽,另有幕后之人。如果有一句谎话,我就让你的家人偿命。”
但是就在停药三天后,他难受得几近发了狂。他前所未有地巴望那苦得断了肠般的汤药。他夜不能寐,他狂躁如雷,他一遍又一遍在梦幻中回到母亲临死前的那一刻。母亲担忧的眼神刺得他生痛,她说不出话来,但是他读着她的嘴唇,心底响起千万个声音,齐声警告他:要谨慎!
“不错,他当年逃离了白氏的追杀,隐姓埋名去了塞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皮货商。殊不知,天网恢恢,十五年后,我的人在兰州发明了他的行迹,将他带回泸州,藏在灵山寺。”
“你去灵山寺做甚么?”
“你是说,当年的车把式老黄?”
“没想到,在半途可巧遇见了你。”
沈庭玉看着面前的少女,纤细的身材,秀美的脸庞,心想,你长得这么美,即使用药粉将脸颊涂得黑黄,被发明是女子本也是迟早的事。
“我没有开打趣。”暗淡的楼内,她一双明眸如同星星般闪闪发亮。窗外透过的蒙蒙薄光勾画出她身上美好起伏的曲线。她本来就是一个极清丽的少女。
他轻笑一声,退后了几步,回身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