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笑道:“你还美意义说,说是值夜,只顾抬头大睡。连公子起床了,你也不晓得。”
果儿故作奥秘,举起手来,转了一个圈,“证据就是铛铛铛铛……白夫人已经吊颈他杀了,留下了遗书,已经招认了。方才她房里的小丫头莺歌儿悄悄奉告我的,说老爷已经报官了,衙门里已经来人,考证了遗书的确是夫人的笔迹。”
屋里却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那是沈至公子,让他出去吧!”
珍珠笑道,“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莫非你这个小丫头做了甚么负苦衷?”
范氏唯唯诺诺地跟着女儿进了房,在绣凳之上坐好,早有几个聪明的丫环奉上茶水生果,玲琅满目地摆了一桌子。
两小我蹑手蹑脚到了藤架下,珍珠拍着胸口道:“又是死在摘星楼! 都在说摘星楼闹鬼,怕是柳姨娘和双成的幽灵作怪。不然她好端端的半夜去摘星楼干吗?”
一摞银票放在一个不起眼的青布包中,被范氏谨慎翼翼地贴肉放着。
兰姨娘微微叹了口气,挥挥手,“都下去吧,这里有听雨服侍。”
“对对对,我都老胡涂了,你叫甚么兰甚么……”范氏冥思苦想,却见女儿的神采渐渐沉了下来。
“莫非你还没挨够揍吗?”兰姨娘眼中闪过一丝断交,“我们母女一辈子,都被爹毁了……我是受够了。娘,你一辈子还长,大姨一贯跟你情深,定会善待于你,我也会经常打发人去看望你,捎些银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