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到底是甚么事?灵越压抑住心中的猎奇,涓滴不敢透暴露不知情的神采,只是顺着他的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莫非这是我们大风镖局的天命?”
“从穿堂出去,走过中庭右转便是,不如奴婢带你去?”
“高mm……你也出来了?”灵越朝她微微点头。
“弟妹,叶欢早就闻弟妹之名,本日一见,弟妹与小白公然是天作之合,非常班配。”
“弟妹去过青州?”他随口问道。
“没有甚么,说了几句闲话罢了。你跑哪儿去了?”她轻描淡写。
叶欢眉心微蹙,“这是弟妹的贴身丫环么?弟妹已经嫁到慕容山庄,称呼还是改过来好,我老弟的脾气我还是很体味的……”
“你绝对想不到……我是跟着高君玉去的。”
天哪!
“我对本身的三脚猫工夫很有自知之明,以是只敢远远地尾随,绝对不敢靠近半分。我在游廊上,看到她很快就到了那日慕容白引你去的藏书楼,令我惊奇的是,她是直接飞身上去的……”
“是么……”他不觉反复着两个字,“真是如此……”
“弟妹,我回灵堂了。”
灵越心头一震,青州啊!她生于斯善于斯的青州。不晓得云府中人是否安好?
“裴总镖头当年是条铁铮铮的男人,一诺令媛,急公好义,吵嘴两道都要敬上三分,大风镖局在江湖也是赫赫驰名,想不到竟会出那件事,真是令人扼腕感喟……”
灵越一走到中庭,夜风习习,带着几分寒意,将充满于鼻端的炊火之气吹得无影无踪,脑海当中顿时腐败起来。
“我觉得本身目炫了,揉了揉眼睛,不错,方才她还在站在楼下的假山上,现在已经在藏书楼的露台上了,藏书楼只点着两盏灯笼,一片暗淡,我之以是看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她身上的一身孝服,纵使灯光暗淡,也非常打眼……”
裴之翠应道,“好的,小……少夫人!”她来时闻声了叶欢所说的那句话,不得不改口。
“飞身上去?”灵越眉毛一挑。
灵越贯穿她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高君玉的确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连慕容白都对她动了心。说说你的发明吧……“
“本来,弟妹信赖天命之说……”他似有讶异,语声当中带有一丝愤然,“我却不信那是她的天命……”
“没有……我当年跟着父亲去过很多处所,唯独没有去过青州。”她咬住了嘴唇,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父亲倒是去过,说青州人杰地灵,是个好处所。”
“她走得很快,身形又灵动又超脱,单看她的背影,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裴之翠说着说着,瞟了灵越一眼。
“大哥提示的是……”灵越苦笑,两人相互心领神会。
“你……你至今不能放心么?”灵越悄悄叹了一口气,“逝者已矣,他们不过是分开了我们的身边,却住进了我们的心底,日日相伴,从未真正地分开……”
“这倒奇特了……”灵越思忖,俄然想到慕容白所说的那件宝贝,心中一丝灵光闪过。
他大步走过穿堂,三个女子一起侧身遁藏至一旁,他走了几步微微一顿,暖和唤道,“君玉……”
脚步沙沙,一个颀长的身影在树间转了出来,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端倪,愁闷当中,略有一丝沧桑。
“青州是个好处所……”她喃喃地说。
女人才有风情可言,小孩子只能说斑斓敬爱,贫乏一种引诱民气的力量。
她刚才竟然靠着慕容白睡着了!
“大哥自去便是。”
灵越略有惊奇,忽感两道锋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她转头望去,慕容白的身影不知何时呈现在穿堂门口,端倪深深,看不出任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