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奇特?”
“好名字!”少年微微一笑,令人想到江南漫天飘洒的雨珠,微湿的氤氲水雾,清爽并且和顺。
“路兄的名字真是又风趣又好记……这位女人?”柳飞卿的一双眼睛凝在灵越身上,灵越只感觉那种似被旋涡吸住的感受又来了。
灵越若无所思地坐在楼下的饭桌边,筷子来回搅着面条。
“取一个羊肉锅子来,肉要嫩,碳要净。”
路小山嘴角出现了他那懒惰,萧洒的浅笑:“如此冬夜,有美酒相伴,共话西窗,难道人生一大快事? 柳兄,不必拘礼,请坐!”
“是他么?”路小山俄然暴露了浅笑。“和掌柜说话的那小我。”
灵越抚着滚烫的脸起家,筹办关上窗户,她成心偶然地往劈面看去,却见一双雪亮的眸子,正定定地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相接,电光火闪之间,那人的眸光暴露讶异之色,接着消逝不见。
莫非他不是天字号的住客?
店小二应着,未几时取来一口大沙锅来,这锅倒也独特,中间是火芯,四周一卷的空格里装菜,盖中间的圆孔从火芯上套下,锅子下部有火门,柴炭在火芯内自燃,灰落在与锅子烧成一体的火板上。又另用白瓷盘,装了干黄花、葫条、干豆角、鲜白萝卜条等各种菜蔬,玲琅满目地摆了满桌。一时炭火熊熊,锅内羊肉汤翻滚,全部旅店飘着浓浓的香气。
“你看清楚她的模样了吗?”
他翻身跃上明白的马背,出了院门,朝西南奔驰而去。
灵越不见了!她的床上,被褥整整齐齐,似未曾入眠。行囊仍在,他摸了摸,内里的衣物并未减少。
“因为甚么?”
灵越悄悄拈起酒杯,手中的银针悄悄摸索,并未变色,她朝路小山微微点头,路小山举杯笑道:“好,不醉不归。”
但是直到晌午,都未瞧见那辆挂着琉璃灯马车的影子。
他穿上衣服,简朴梳洗,悄悄去敲隔壁的门:“阿越,你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