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说错了吗?难怪大风镖局老是吹嘘本身几十年未曾失过镖,江湖之上大家称道,本来怯懦如鼠,只敢押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镖,碰上有几分风险的,便成了缩头乌龟,避之不及。我看你们大风镖局不如从本日起改个名字如何?让我想想,对了,就叫神龟镖局……”那女子似笑非笑,三分讽刺,三分鼓动,又有三分倨傲,最后化作非常的轻侮,令人憋闷至极。
昔日喧闹的镖局里一丝儿人声都没有,温馨当中透着一丝诡异。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只是我旁敲侧击问夫君,夫君老是叫我不要多问,他自有分寸。这个天杀的,如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线索皆无,当初若肯多跟我说几句,我也一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裴夫人恨恨地说。
裴夫人说到这里,语声已然哭泣,泪水滴落衣衿,她望着女儿一样含泪的眼,颤声道,“我早有不祥的预感,如果我晓得这趟镖,会令夫君存亡不明,我拼着老命也要禁止夫君接镖……”
那女子似在沉吟,半晌以后幽幽道,“我奉告裴总镖头也无妨,只是自此以后,恐怕总镖头要寝食不安了……”
“那所托之物……”女子的声音忽而听不见,室内一片悄悄,想来是她附在裴应元耳边悄声诉说。
她悄悄走进书房,耳朵紧贴书架,公然模糊传来丈夫裴应元的声音:
“那他可知押的是甚么镖?”
“真不巧,方才大师起哄,闹着要长发叔在昌隆酒家宴客呢!我说换件衣服再去,想来他们已经在等着了。”刘彪不美意义地推让。
“听那女子的言辞,仿佛总镖头欠了那位谷主一个天大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