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叶永城头也不抬,“小兔崽子,你又来马场干甚么?”
“你前次把你爹的踏雪骑出去,在集市上发了狂,毁了多少店铺,撞坏了多少东西,害得叶伯伯丢尽了颜面。这但是汗血宝马,换我也不肯意你摸。”他抿嘴而笑。
当汗血宝马收回一声长长的嘶鸣,在慕容山庄前停了下来时,他看到昔日高悬在庙门之上的牌匾,正一折为二,胡乱地丢在地上熊熊燃烧。
他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她立在他的身边,个头已到他的耳边。他将mm散落的一绺儿发丝盘上发髻,忧心道,“你才十四岁,就长得这么高,比及十七八岁,可如何办呢? 到时上哪儿找比你更高的快意郎君?到时只能找个矮子嫁了罢!”
在通往水阁的分岔道,父亲拍拍他的肩膀,“你娘也是心急了一些,未免唠叨,你有弘远的志向,便罢休去博吧。我和你娘始终会站在你的背后支撑你,令你没有后顾之忧。”
青儿跳到他面前,她不过十四岁,却有着极其颀长的身材,不知情的人,还觉得她是个十八九的女人。
他抬高了声音,“你甚么时候看上了那小子?”
青儿松开手,嘟囔着,“没意义,一下就猜到了我……”
“你孔殷火燎的,找我有事?”他问叶欢。
他不由想起《汉书》中记录,大宛国贰师城四周有一座高山,山上生有野马,奔跃如飞,没法捕获。大宛国人春季早晨把五色母马放在山下。野马与母马交配了,生下来就是汗血宝马,肩上出汗时殷红如血,胁如插翅, 日行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