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天已大亮,晨光从窗格外斜射出去,像在地上洒了片碎金。卢渊不知何时已经起家,穿戴整齐,站在桌前微躬着身燃烧油灯。
“低着点儿头,别让他瞥见你脸。”他拿脚碰了碰卢渊,小声提示着他。
话音落下,徐中间头猛沉,心跳像擂鼓似的敲个不断。他紧抿唇,双眼防备地盯着顿时的青年。
徐中不懂武功,独一能打的卢渊也一身伤病,对方倒不担忧他们途中逃脱,便没再拿绳索绑着。徐中这回也算循分,见这阵仗,晓得多数是奉天寨来了动静,自顾坐在车里策画主张。
徐中忍不住咂舌道:“好家伙,骂他祖宗十八代都不抄家伙干架,也忒能忍了。”
过了小半个时候,马车终究停下来。
徐中被飞虎寨喽啰卤莽地推向前,见这场面不由叹了口气,道:“奉天寨才来了这么几小我,光衣服都雅顶甚么用,能打才行。我看他们这回是输定了。”
徐中眯缝着眼睛细看,仍有些半信半疑,说道:“飞虎寨要来换回他们老迈,派出的必然也是精锐,技艺差不了。”
他连问了两句,飞虎寨众匪也冲动起来,连声喊着大寨主。那大汉却没甚反应,等年青头领一挥手,就又被人拖去了前面,自始至终未说半句话。
这时候,门外忽响起脚步声,门锁被人翻开,五个魁伟健壮的寨兵闯了出去。
“你胡讲!”孙二威脑筋一懵,吼怒道,“抓来的清楚就是这俩小我,我何时害过你兄弟?要说平白抓人,也是你们平白抓了我们大寨主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