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奉告你,我曾为此摔断三次腿,在床上躺了一整年,你还感觉成心机吗?”
此处僻静无人,那套乱来人的说辞也不必再拿出来讲,何况面前这位冯大民气机周到,恐怕早已把他俩秘闻查得清楚,不是那么轻易骗过的。
自从奉天军大败,他日日夜夜想的就是如何光复失地,手刃鲁贼。原觉得总能和仇敌拼个旗鼓相称,谁知碰上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鲁国公主,竟就落得这般狼狈地步。
“好,我答允你。”卢渊隐去大怒,又规复作冰冷冷的模样,警告道,“但你若敢有违本日商定,我必不能饶。”
他本志大才高,意在投身报国,却不料成了攀权附贵的佞臣、笑柄。
卢渊晓得这位状元郎的确有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之才,此时一身性命系于人手,也该当不会施计侵犯,打量他一阵便道:“听他的,亥时解缆。”
冯客舟仿佛早做好被热诚一番的筹办,又或是这些年在宦海中经历很多了,并不觉得意,只安温馨静地听着,连神采都未变一下,倒让徐中拿他没柰何。
“温白陆把他如何样了?”卢渊咬着牙,双眼中腾起肝火,竟一把抓住冯客舟的衣衿,落空了常日的沉着。
卢渊亦是不动声色,沉默地核阅着对方。
韩铮点了点头,晓得在这类环境下,死伤也是不免的。若然能保住大部分弟兄的性命,就算是老天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