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一阵风掀动墙角箩筐,收回啪地一声轻响。
刚迈出一步,卢渊却蓦地压着声音道:“等等,有人。”
徐中盯着那双近在天涯的黑眸,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句必然不是打趣话:毫不成以叛变他。
“妈的这小恶棍!”两人呸呸地吐着嘴里残余,双手又是挡土又是揉眼,半天赋气视物,都被徐中戏弄得额暴青筋,眼冒肝火,痛骂一声提刀冲向前。
长脸的中年男人脸孔一寒,也顾不很多想,厉声道:“快截住他!”话音未落,便有两人朝徐中追去。
他们大抵是提早约好了,从分歧方向行来,终究聚到这里商谈事情。
“谨慎说话,隔墙有耳。”先前那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人语声顿时更低,只偶尔飘出“涂玉山”、“玉玺”、“钥匙”等零散的字眼。
但是当马队靠近,进入火光晖映的范围,这喝彩就像俄然被卡在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变调的惊呼与倒吸寒气的声音。
徐中站他身后承诺两声,兀自舔了舔嘴唇,那上面还留有卢渊特有的冷冽味道。
“没错,先杀杀鲁贼的威风,等将来打下六横城,谁还会不晓得我们张家军的字号?”
两人正风风火火追到,半晌间哪收势得住,不由惊呼一声,前后踩在满地乱滚的豆子上。
徐中放了心,问道:“看出是哪路人没有?”
巷子绝顶模糊现出人影,卢渊拉着他一闪身,藏在暗处堆叠成山的杂物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