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孙二威两眼发着光,一脸惊奇道:“老弟,你没练过武,这力量可也不小了。今后哥哥教你几套工夫,再加上你的聪明脑瓜,准大有前程!”
徐中想了一会儿,为莫非:“当初他们奉天军的元帅遭人诬告,就是被朝廷灭了满门,他们还能乐意再为朝廷卖力?”
卢渊出身皇族,见过楚国最精美的兵器。他跟工匠一番描述后,做出的成品虽另有不敷,但比起张家军本来用的粗制之物,也已好上不知多少倍了。
徐中两眼睁得更大,惊道:“他是真的……”常飞虎?
卢渊嘴角一勾,心想这徐中对朝堂军|政之事真是半点不懂,将来到了虎帐当中,少不得大闹笑话。
男人们发疯般大吼,赤手空拳地冲上去同鲁兵冒死,却被仇敌的长刀腰斩枭首,血流成河。
鲜血一起走一起撒,把城门口的两排青石板染得通红。
世人恰是血气翻涌,哪能听得出来,就连韩铮也上前来道:“卢兄弟,这回我也不站在你这边了。攻城首要,莫非这些性命就不首要?鲁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如何能坐视不睬,明天就算我们这些人都折了,也定不叫他们好过!”
他说着又低头看那铁弓。这是他平生头一次摸到真正的弓,冰冷沉重的手感非常特别。
前天议定完整战打算以后,韩铮就筹算杀掉冯客舟,将他部下的千余朝廷兵马把守起来。那些人没了冯客舟主事,一时也翻不了天,等攻打六横城的事情结束,再把他们收编麾下,如有不平管的,也就只得杀了了事。
“这算甚么,要真能打下六横城,让老子不吃不睡地忙活也乐意!”孙二威镇静地对徐中道,“你媳妇真是个高人,我们照他的体例改进了一批强弓,张将军跟几位寨主看过,都对劲得很啊。”
“干他娘的这些牲口!”张勇再看不下去,俄然暴吼一声,按着腰刀转头命道,“传令下去,马上点齐兵马随本将出城,明天不把这帮鲁贼挫骨扬灰,我张字倒过来写!”
经历过大孟山一战,他已不像畴前那般惶恐,但听着城外喧闹声越来越大,惊天动地,也不由得心跳加快,顺手从未搬完的兵器架上抄起一把长刀防身。
徐中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甚么,卢渊按了按额头,也感觉有些累,长舒口气道:“罢了,统统等打下六横城再说不迟。”
卢渊面露不解之色,徐中就抬了抬下巴,表示他往劈面看。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虽承诺不杀冯客舟,在攻陷六横城之前尚不能放他们自在行动,连带冯客舟部下一世人等,也都被囚禁了起来。
“去看看。”卢渊神采极沉,迈开步子便向城门处走去。
何况内奸当前,楚人合该同仇敌忾,结合统统力量摈除鲁贼。至于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待到战祸安定,他天然也不会拱手让人。
四周地上都是一摞摞的软甲,棚子下头另有铁匠打着赤膊,正卖力地锻打长刀。徐中摆布看看,乐道:“三哥,我看你现在比在大孟山的时候还忙了。”
三天前那惊悚的一幕,深深烙刻在人们脑海里。
正悄悄赞叹的时候,他蓦地觉出不对!
徐中愣了半晌,忍不住乐道:“兄弟,你如何又扮成这模样了?”他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固然已经晓得是假扮的,可还是看不出一点马脚。
卢渊听他出言不逊,脸孔立即冷了三分,厉声道:“鲁人兵强马壮,附近必另有伏兵,我军筹办未周,仓促出战,如何会有胜算?一旦兵败城毁,还谈何攻打六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