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温馨到顶点,人们想起方才鲁兵的暴行,都禁不住攥起拳头,身材绷得笔挺。
公然,张勇嘲笑一声道:“既然韩寨主开了口,兄弟就省费心,在这边看着,权当是见地韩寨主治下的手腕。”
张勇乌青的脸上写满怒意,伸手揪住徐中的领口,冷冷道:“这小子贪恐怕死,毛病军务,扳连那么多无辜百姓被害,我现在要拿他问罪,韩寨主应当不会禁止了吧?”说着掀起眼皮,扫了韩铮一眼。
卢渊压下心头迷惑,一挑眉毛道:“如何,衣服不是白给我做,还要酬谢?”
卢渊点点头,不知为何感觉表情甚好,过了半晌,忽听徐中叫了他一声:“卢渊。”
他这一句话把大孟山各寨的人全骂出来了,众寨主神采顿时更欠都雅,他们部下那群当惯了匪贼的男人哪受得这类气,也呛啷呛啷地拔出刀来,嘴里骂甚么的都有。张家军世人纷繁转转头和他们对峙,两拨人推搡拥堵,相互喝骂,俱是毫不相让的架式。
韩铮双眉舒展着,问他:“那些被抓的百姓呢?”
“夺回六横城,报仇雪耻!”
统统人都举起了手臂高呼,号令声直冲云霄。
徐中趁这时候已经钻到人群里,徐母一把拽住他,眼里竟也闪着泪花:“儿子,刚才说得太好了,有胆气,不愧是咱老徐家的种!”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爹甚么时候上过疆场,他明显就……”
这么一想,徐中就更不乐意了,自发像个靠媳妇儿吃软饭的,当即说道:“韩大当家,你也别难堪了,一刀砍下我的脑袋,给这位好赖不分的张将军消消气罢!”
徐母一巴掌拍他胳膊上,啐道:“打小就数你心眼子多,没个端庄主张。”
世人大惊,这哪是要问罪,摆明是想护短啊!
“我有个事求你。”
“格式需得持重。”
“没错,跟□□的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徐中扒开人群,跳到街边的高桌上,提大声音道:“远的不提,就说方才死在城外的兄弟姐妹,他们的血不能白流!咱爷们儿现在能做的,就是一条心跟着张将军和韩大当家,把被鲁国抢走的地盘再夺返来!到阿谁时候,不但是给他们报了仇,给这么多年来死在鲁贼刀下的兄弟报了仇,更是给我们本身个儿报了仇。爷们儿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世人被这声音震得一静,各式百般的目光望向韩铮、徐中和张勇他们。有个站在中间的张家军队正浓眉直立,呸地一声道:“韩寨主,欺负人不是这么个欺负法。你瞅清楚了,你的人到现在还挟着我们将军,要说闹,也是你们先挑的头。”
谁知韩铮跨前一步,斩钉截铁隧道:“人是韩某带来的,要问罪,也该由韩某来问。”
他扬手指着城外,语气更加激昂道:“鲁都城是些甚么人?奸刁,冷血,一帮没有人道的牲口!明天闹这么一出,他们不就是憋着坏,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我们给一窝端了吗?做他娘的好梦!”他喘了口气,又道,“为救外头那一千人,万一中了鲁人的骗局,丢了宿阳,不但人救不返来,连城里这些长幼爷们儿也都活不成了。将军,这笔账您可得好好算算。”
徐中挟着张勇,在世人的包抄下,一步步沿着台阶走下城楼。举刀的兵士们便也跟着他步步后退,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的行动,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戒。
话音一落,四周又响起低低的骂声。徐中却只是撇撇嘴,他挨过的唾骂白眼多了,从不把这些当回事。闻声城外声音渐消,他转头跟孙二威道:“三哥,你再上去瞧瞧,鲁贼撤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