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年已经七十了,只盼着后代绕膝儿孙合座。可寿辰一过,一个个地又要各奔东西了。
卢安就坐在凌氏的身侧,目光很天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
姝姐儿是孙女,阿潜是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委曲了哪一个内心都不是滋味。
内宅琐事由几个儿媳分着掌管,长房长媳孙氏固然回府了,却只是小住一段光阴就要回都城。并不插手过问这一摊子琐事。每日陪着凌老太太和凌氏说话,落拓安闲。
这么一想,凌氏看凌静姝的目光又亲热了几分。
卢泓在原地站了好久,一动不动。俊美如玉的面孔上溢满了悔怨和痛苦。
凌老太太松口气,眉眼间浮起笑意:“既是姑爷也故意攀亲,倒也没甚么不当,也是亲上加亲的丧事。”
凌老太太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阿惠,你说甚么?你不是为阿泓提亲?”
凌氏和颜悦色地笑道:“一家人说话,不消遮讳饰掩,也不必虚情冒充地客气。我这个姑母但是至心肠喜好你!”
不过,后代婚事毕竟是大事,这般儿戏随口一说,自是不算数。凌氏也只是摸索凌五爷的反应罢了。很快便扯开了话题:“大嫂,你和大哥筹算甚么时候回都城?”
凌老太太的寿宴连续办了三日。
“我要提亲的人不是阿泓,”凌氏的神采愈发难堪,却又不得不透露真相:“是阿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