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张口说道:“父亲,五叔,事已至此,我们也无可何如。等过了风头,借着去菩提寺烧香的名义,悄悄去看看泓表弟吧!”
卢泓才十七岁,恰是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时候!以他的品德才学,考中进士入宦途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凌大爷重重地叹口气:“事情如何会闹成如许!阿泓还这么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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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也吃紧地说道:“嫣堂姐说的是。阿姝现在在宫中,景象必然不太妙。如果需求银子办理,我们也能凑些银子送去。”
凌大爷苦笑一声:“你们说的倒是轻巧。宫里的事一波接着一波,皇上被气的旧疾发作,现在还躺在床榻上静养。现在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人还差未几,谁敢冒着风险刺探宫里的事。是嫌小命不敷长了吗?”
卢潜站在一旁,神采庞大,眼中也没了昔日的神采。
“你留在这儿有甚么用?”
奉旨削发,听着倒是风景,实在是件面甜心苦的事。这也意味着卢泓这辈子都休想再出菩提寺了。
凌大爷和凌五爷神采凝重地相对坐着,凌霁和凌霄等人也都相对沉默无言。
凌五爷也皱紧了眉头叹道:“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阿泓确切和昌平公主有些‘来往’,不然,皇上也不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如何会如许?
孙氏也出言安抚:“阿霄,你和阿嫣担忧阿姝,我们又何尝不牵挂忧心。可宫里的事,不是我们能插手过问的。现在没动静,就是最好的动静。申明阿姝没有性命之忧。我们且耐烦地再等上一等。”
丁公公冷眼看着卢家人的震惊错愕,持续说道:“你们不消再等了。皇上已经命人将卢至公子送到菩提寺去了。由菩提寺的方丈亲身为卢至公子削发,能拜方丈大师为徒,是卢至公子的福分。这也是托了皇上的洪福,才有这般运气。你们还不快接旨谢恩!”
如果不是他野心勃勃,想操纵昌平公主对卢泓的好感攀附燕王,如果不是他劝哄着卢泓去公主府,如果不是他向昌平公主表示招卢泓为驸马,也不会到明天这一步!
卢平哭了好久,嗓子都哑了才停了下来,沙哑着说道:“阿潜,皇上对我已经生出了顾忌和不满。这都城太伤害了,你别再留下了。立即就出发回冀州去!”
更何况,这还是皇上亲身下的圣旨。
“听闻皇上还命卢平在府中静省一个月。”孙氏担忧地低语:“这么看来,这件事卢平也是知情的了。”
卢泓这一进宫,就再也没返来。
这番话无疑是当头一击。
孙氏点点头应下了。
“我们卢家这一房的子嗣里,阿泓本是最有出息的。现在阿泓落到这般地步,莫非还要将你再搭出来不成?你立即回冀州去!”
凌大爷凌五爷一起点了点头。
卢潜倔强地抿紧了嘴唇:“不,我要留在都城。”
卢平的脸上没了半点赤色,内心像明镜普通。
卢平满身有力,在家人的搀扶下才缓缓地坐下了。过了好久,才惨淡道:“阿泓,是二叔害了你!都怪二叔啊……”
凌霄闷闷地将头扭到一边,眼中闪过水光。
提起凌静姝,世民气里都是一沉。
毕竟是姻亲,卢家出了如许的事,凌家高低听闻凶信,内心俱都不是滋味。
“莫非就这么听之任之,对阿姝不闻不问吗?”凌霄情急之下,语气硬邦邦的。
凌大爷和凌五爷对视一眼,将内心的猜忌按捺下去:“十有**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些事和我们凌家没甚么干系。这些日子,我们和卢家也远着一些,免得被连累。”
“恭喜卢主事。”前来宣旨的丁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上一心向佛,对卢至公子的才学赞誉有加,特地让卢至公子进了菩提寺削发为僧。皇上这般赏识他,今后他必然会成为菩提寺里名誉最隆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