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匣子南海珍珠,明显要比那两套赤金头面值钱多了。
五千两银子确切不算少了。凌家女儿出嫁,陪嫁也不过是五千两摆布。
凌老太太听着倒是很受用,又慷慨解囊:“你这丫头,说的祖母也心伤了。我那儿另有一匣子上好的南海珍珠,也一并给了你。”
“此去都城不知要住多久,一年四时的衣服都清算好。再将常日要读的书都带上。”
至于凌五爷,自是不屑于办理这些琐事。他每日忙着吟诗作对喝酒应酬,为定州城青楼酒坊画舫等行业的繁华做出了庞大进献。
那是自发得高高在上的人对弱者的怜悯。
凌霄觉得凌静姝是为了此事表情不佳,笑着安抚道:“你既是对泓表哥偶然,和他冷淡些也是正理。免得胶葛不清,惹来风言风语。说亲的事也不必焦急,过上一两年再说。”
“我只盼着阿霄能治好眼睛,像别的少年郎一样读书习字交友老友踏青玩耍,将来娶妻生子平生安然。”
具有极新的生命和重新来过的机遇,已经是彼苍垂怜,随之而来的这点“瑕疵”,也就不值一提了。
凌五爷:“......”
背负着宿世的仇恨,现在又患上了不能靠近男人的怪病,她这辈子大抵不会再结婚嫁人了......
到了缺钱的时候,两套赤金头面金饰全数变卖成现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呢!
凌五爷动容了,正要说甚么,就听凌静姝又说道:“此去都城,要为阿霄求医问药。哪怕有一丝治愈的但愿,也不能放弃。这么一来,在都城大抵味待很长一段光阴,必定破钞极多。刚才在雍和堂,祖母已经给了我一些银子防身。如果不敷花用,我就变卖一些金饰,总能撑畴昔。父亲不必忧心。”
凌霄点了点头,忽地说了句:“阿姝,你想将我们要去都城的事坦白不提,是不是不想让鸿表哥晓得?”
凌五爷暗里去找了凌大爷,凌老太太则暗自召了长媳孙氏到屋子里说话。详细说了甚么,凌静姝不得而知。不过,孙氏看她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怜悯。
凌静姝的眼眸中出现点点水光,边说边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凌静姝对付地嗯了一声。
......
凌静姝也没闲着,这几日一向暗中清算行装,还要不时地去雍和堂哄一哄凌老太太。
以后几日,白玉等丫环开端悄悄繁忙着清算起了衣物行李。
凌老太太都出了血,总得让亲生父亲也“表示”一番“父爱”吧!
你可别再哭了,再哭祖母我也掏不出银子来了。
凌静姝又细心地叮咛了一番:“再过几日大伯他们就要出发回京,我们两个也得开端清算行李了。让景玉她们几个悄悄清算行李,不要轰动了别人。”
凌五爷到底还没修炼到厚颜无耻的境地,被凌静姝这么一说,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咳嗽一声说道:“总之,你此次陪阿霄去洛阳,少不了驰驱辛苦破钞时候精力。阿霄如果真的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你功不成没。”
凌静姝对凌五爷寡情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不由得心中悄悄嘲笑,口中却应道:“父母在,不远游。凌家老的老,少的少,全仗着父亲和四伯父留在家里撑门立户,岂能等闲分开。我和阿霄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弟,陪他去都城也是理所应当的。父亲不必介怀。”
最首要的是要瞒着卢潜才对。
凌静姝声音轻柔却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