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提起安王,不免就要想到燕王,顺带就要想起两个儿子同谋要刺杀老子和兄长的糟苦衷。皇上的表情好了才是怪事。
那两道目光,随便地掠过凌静姝,就像看着一个素不了解的陌生女子。
人老了,不但昏庸,并且胡涂,分不清是非轻重。
皇太孙眸光一闪,主动张口道:“不如派几个医术高超的太医去宗人府一趟,先为安王治好病症再做计算。”
“微臣携新妇,见过太孙殿下。”卫衍领着凌静姝上前,一起施礼。
皇太孙并未被皇上的肝火吓到,还是平静地禀报:“安王病了,整整两日滴水未进。宗人府里的大夫为安王看诊,一时也诊不出详细的病因。开了药,安王喝了也未见效。看管安王的人不敢骄易,将此事禀报了荣亲王。荣亲王没有在朝堂上提起此事,而是暗里奉告了父王和孙儿。孙儿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件事奉告皇祖父的好。”
皇太孙拱手,沉声应道:“是,孙儿确切有首要的事禀报,是有关安王的。”
凌静姝下认识地竖长了耳朵。
自燕王被关进宗人府,这还是皇上第一次问及燕王的景象。
卫皇后这才用帕子擦了眼泪,挤出笑容:“是臣妾不好,动不动就掉眼泪,皇上不指责臣妾,还这般好言好语地哄着。真不知臣妾是几生修来的福分,竟有幸服侍皇上。”
皇太孙的目光在凌静姝娇美的脸庞上略略一顿,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平身吧!”
从今今后,他是皇太孙,她是臣妻。两人再无交集。
她没有魅惑任何男人的野心。大仇得报,现在又嫁给了卫衍。她只盼着像世上统统浅显的女子一样,和丈夫恩爱敦睦,过些安静安闲的日子。
卫衍谢了恩,抬开端的时候,将皇太孙淡然的神采尽收眼底,暗中松了口气。
他如果再惦记取她,不但会令本身泥足深陷,更会害了她。
皇太孙将她忘在脑后,再好不过。
面庞漂亮,一身贵气,脸上没甚么多余的神采。和当初相遇比拟,多了几分沉稳,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披收回世人勿近的冰寒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