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又担忧地轻叹一声:“奴婢现在只担忧,此事一旦传开,会有损蜜斯的名声。将来讲婚事,老是不太好听......”
“这对我来讲倒是无妨。”凌静姝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我没有嫁人的筹算。”
上面的血迹已经被冲刷的干清干净。
“这沾了血的衣裙,奴婢先收起来。等今后悄悄拿到厨房烧了。”白玉低声道。
是她的匕首!
燕王做了储君,即位为帝。徐皇后成了徐太后以后,暗中下了一道密旨到卢家。那一道密旨,也成了她的催命符......
白玉不假思考地应道:“如何会。奴婢只恨当时离的远了些,手中又没有匕首,不然,也不消蜜斯亲身脱手了。”
没想到明天这桩飞来横祸,竟和太孙搭上了干系,也算是不测之喜了。
凌霁也笑了一笑,感慨道:“是啊!我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般惊心动魄的夜晚。足以令我毕生难忘。”
白玉忙去开了门,凌霁走了出去。将手中的东西悄悄地放到了桌子上:“阿姝,这是你的东西。”
白玉服侍凌静姝将浑身血迹的衣裙脱下,换上洁净的极新衣裙。披垂在身后的长发也梳成了简朴的发髻。
看着凌霁脸上的惭愧,凌静姝心中涌起暖意。
正说着话,换了新衣的凌霄也过来了。
还是和皇太孙一同回京内心才结壮。
皇上心疼季子燕王,对这个嫡出的长孙更是格外正视。太子身材不佳,东宫之位天然有人觊觎。不过,因为皇太孙极受皇上宠嬖的原因,太子的储君之位无人能撼动。
而我们,却眼睁睁地看着你跟着暴徒走了。
想到有机遇觐见皇太孙,凌大爷心中喜不自胜,惊惧忐忑了一个早晨的表情霍然敞亮。
有哪家敢娶一个杀过人的女子做儿媳?
“堂兄不必自责。”凌静姝的语气也随之轻巧起来:“当时换了是你,你必然会和我做一样的挑选。幸亏太孙殿下救济及时,我们都安然无事。”
凌霁却叹口气,一脸忸捏地说道:“若说谢,应当是我们一家人要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那些强盗在走之前必然会杀了我们。”
此次强盗夜袭的事,实在令人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