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婕妤心中悄悄想着，口中浅笑道：“阿衍学医数年，能学乃至用治病救人，也是他最欢畅最甘心的事。你也不必想着酬谢甚么，他现在在太病院里，衣食无忧，也不缺金银俗物。”
没等凌静姝张口，卫婕妤已经嗔道：“安雅！我和阿姝是平辈论交，你叫阿姝姐姐。岂不是让她平白地矮了辈分。今后见了阿衍，岂不是难堪。”
“凌蜜斯请稍后半晌，奴婢先出来通传一声。”
“卫太医这份大恩大德，我真不晓得该如何酬谢。”
安雅公主这才不吭声了。
寝室里燃了檀香，异化着药味，嗅进鼻息间有些不适。凌静姝恭敬地跪下施礼：“民女凌静姝，给皇后娘娘存候，恭祝皇后娘娘凤体早日安康。”
凌静姝浅笑着答道：“我本年十四，算起来比安雅公主稍长两岁。”
卫婕妤笑道：“好，那我就叫你阿姝了。静姝，静女其姝，真是个好名字。这是你父亲为你取的名字么？”
安雅公主猎奇地插嘴问道：“我到了年底就满十二了。凌蜜斯本年多大了？”
……
“我们凌家这一辈的女儿，都以静字排行。这个名字，是我母亲为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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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静姝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看着暖和，实则很难真正靠近。和顺文雅的卫婕妤，却很快令她敞开了心扉。
凌静姝轻叹一声。说了下去：“厥后听嫣堂姐提及卫太医，我便动了心机，压服了祖母和父亲，然后带着阿霄到了都城来。现在想来，万幸我当日做了精确的决定。卫太医为阿霄施针几个月。阿霄的眼疾已经有了停顿。不出几个月就能重见天日。”
正说着闲话。俄然有宫女来禀报：“启禀婕妤娘娘，椒房殿里来人叮咛，请凌蜜斯到椒房殿里去一趟。”
卫婕妤面色微微一变。
凌静姝这番话，令卫婕妤心生感慨。
“你已经这么大了，还不懂祸从口出的事理吗？”卫婕妤皱着眉头低声呵叱。
凌静姝浅笑着应了一声，在廊檐劣等待。
卫婕妤按捺住心中的焦炙，低声提示：“你必然要多加谨慎。”
“凌蜜斯，我和你非常投缘，我又虚长你几岁，今后就叫你一声静姝如何？”卫婕妤越看凌静姝越感觉扎眼，话语密切而随和。
徐皇后正在病中，连妃嫔们的存候都免了。如何俄然想起召见凌静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