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笑着一一作答:“不管作诗还是作画,仓促而就都不美,以是不必焦急。以一个时候为限好了。至于评判。本宫就厚颜一回,来做个评判。如果诗做得好,或是画做的好,本日能够从观景亭里任取走一样做彩头。”
凌静姝冲昌平公主感激地一笑:“多谢公主殿下为我们姐妹主持公道。”
昌平公主笑吟吟地说道:“诸位,本日既是赏荷宴,自是要以荷花为主题。这一湖的荷花荷叶,娉婷婀娜。美不堪收。上面我们就各自赏荷,然后各展所长。作画作诗如何?”
此时正值夏季,气候本有几分炎热。不过,观景亭位于湖心,湖上的风一阵阵吹拂过来,只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那些鲜果也大多是这个季候少见的。
凌静嫣凌静姝也不例外,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摞洁白的宣纸,作画用的颜料,写字用的砚台墨锭,另有大小不一的羊毫等等。样样俱都是上品。
这观景亭共有三层。最底层足可包容三四十小我,第二层第三层小一些,约莫能坐二十小我摆布。
当然了,有资格来赴宴的都是王谢闺秀,不至于将彩头放在眼里。博的就是一个乐子罢了。
再这么迟延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昌平公主一发话,福敏郡主也不敢再言辞猖獗无忌,狠狠瞪了凌静姝一眼,便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蒋溶月和苏盈说话时语气非常随便,明显非常熟谙。若说豪情有多好,却又不见得,倒有些一别苗头的意味……
本日前来赴宴的约有十个。丫环们都留在了第二层。几个吹吹打曲的宫女却跟着到了第三层。
凌静嫣放目远眺,细心地抚玩了好久,才动了笔。
本日别提了,免得扫了兴趣。
蒋溶月笑着接过话茬:“苏姐姐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有你在,我们比来比去确切没甚么意义。依我看,你本日就别了局了,和公主殿下一起做个评判最好。”
世人吃了些鲜果点心,又喝了些茶水,随便地说些闲话,氛围倒也轻松镇静。
这一番戏谑,半真半假,少不得飘出一丝酸溜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