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类病症,最是不能起火活力,每次昏倒,对皇上来讲都是一道鬼门关。一旦救治不醒,立即就会性命弃世。
太子无法,只得应下了。
“父皇这么说可不当吧!”燕王轻浮地打断皇上:“我确切想杀了大哥。不过,那刺杀父皇的一剑,但是我亲身挡下的。我如果故意要父皇的命,大能够袖手旁观。”
等太子和皇太孙来了,皇上张口问道:“安王的后事办好了吗?”
“看来,父皇这是为我筹办好毒酒了。也好,死了还能留个全尸,到了地下也面子些。”
“你……你这个孝子!朕真是看错了你,也信错了你!”
皇上深深呼出一口气:“父子一场,在措置之前,朕要再见这个孝子一面。”
皇上情感一冲动,枯瘦的脸上顿时涌起了非常的红潮,连着咳嗽了几声。皇太孙忙凑上前,在皇上的后背上悄悄拍了半晌。
总算还没胡涂到家!
太子恭敬地答道:“父皇不必担忧。阿曜早已命人将安王下葬了。”顿了顿又道:“燕王还被关在宗人府里。不过,阿曜特地让人减了他的炊事,每顿只能吃个半饱。也让他尝尝安王受过的苦。”
说重见天日,实在就是从宗人府的大牢里出来,转眼就被一众御林侍卫押着送进了宫。
到了紫宸殿,当燕王看到衰老不堪一脸暮气沉沉的皇上时,不但没有半点惭愧,反而诡异地笑了起来。
目光一扫,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上放着托盘,托盘上有酒壶酒杯。
他要亲口问一问阿谁孝子,到底为甚么要这么做!
皇上被噎得气喘连连。
燕王也瘦得不成模样,目中暮气沉沉,没甚么神采。
万一燕王言出无忌,将皇上气出个好歹如何办?
形成这统统的祸首祸首毫无愧意。
“父皇这么想,我也没甚么可说的。”
先是咧开嘴,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那毒酒毒性极其狠恶,刚一入胃中,燕王的脸就出现了黑气。
卫衍出去后,见皇上面色泛青,内心暗道不妙,忙上前施针抢救。
皇上被气的面色乌青,咬牙切齿地说道:“孝子!朕自问待你不薄。你是朕的季子,又是徐皇后嫡出,朕一向偏疼你。徐皇后妇德有亏,朕废了她的后位,也未曾迁怒你半分,还是像昔日普通待你。”
皇太孙和太子对视一眼,并未几言。
皇上阴沉着脸,就这么看着燕王猖獗大笑。
太子略一踌躇,才张口安慰道:“父皇想措置燕王,不如直接下一道圣旨。又何必再召他进宫。”
燕王的身子晃了一晃,寂然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不消了。”一起上一言不发的燕王忽地张了口:“父皇不是急着要见我吗?我现在就去紫宸殿。”
一时候,紫宸殿里又慌乱成了一团。
內侍们一拥而上,“服侍”着燕王洗得干清干净,换上了极新的衣服。
燕王冷眼看了半晌,然后在御林侍卫们的虎视眈眈下走到桌子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皇上终究能张口说话了,第一句就是:“叫太子和太孙过来。”
胃里炽热如火烧,随之而来的是蚀骨的剧痛。
燕王无所谓地耸耸肩:“成王败寇,既是输了,我任凭父皇措置发落。父皇筹算赐我毒酒,还是要让我上法场砍了我的头?”
燕王笑出了眼泪,也不擦,就这么站着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皇上,既不下跪也不告饶:“父皇已经下定决计要正法我这个孝子了,为何还要让人将我召进宫来?是想见我这个孝子最后一面吗?”
皇上嘲笑:“你还想着朕给你撑腰,想着太子死了朕会立你为储君。你如何舍得朕死,如何舍得下苦心营建的好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