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墨昀,那麒麟盗窟究竟和你有何仇恨?”
“蚩兄,你我联手,杀了这老贼!”
“你说甚么?”林羽龇牙咧嘴吼道。蚩飞则眉头舒展,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可说了,此劫助我破而后立,加上他金针刺穴,现在我已打通任督二脉,此二脉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
夜已深,子时的月,最明。窗前,负手立一男人,微仰着头,青布长袍,玉扣锦带,长发如墨,微绾未系披于双肩,微眯一双丹凤桃花眼,轻舒两弯柳叶翘梢眉,一捋殷红装点在眉心,身后的桌上置有半遮的青面獠牙。晨风拂了半宿的衣角,至卯时,双目豁然展开,长舒了一口真气。“冲破了。”古青声色淡然地喃道。青面郎君,已然绝顶天阶。
“轩辕剑皇!”苏子沐也惊道,“那轩辕剑指是……”
“本来如此。”苏子沐长叹一声,又渐渐站起家凝睇着天涯,“我发誓,只要苏子沐在,你就不会再受凌辱,墨昀,让我照顾你吧。”月是那么洁白,男人将心一语,就如同拨点了湖中的倒影,水波也漾漾开来。
三十年前,大理段氏出了位绝世妙手,名段轩,年不过三十五六,便已将六脉神剑练至大成。而段轩又是极度自大,在牡丹大会被骗着天下豪杰的面夸下海口,欲自封天下第一,后又不竭挑衅约战各大门派的妙手,很多王谢大宗的前辈出山还是不敌,命丧他手,在武林中激发极至公愤。终究,时大理宪宗宣仁天子段誉将其逐出大理国,并于史乘中将段轩除名。没有了大理国的庇护,段轩独木难支,四周受敌,遂将名讳撤除,以天涯为字,闭关五载,在六脉神剑的根本上互通八脉,创出一套轩辕剑指,涵括了轩辕指法、剑法、以及自创的轻功身法,极其精奥,方一出山便威震武林,又以“轩辕剑皇”自居,曾在少室山下以一己之力连挑十二大门派妙手,介入天下第一。然世事多变,就在次日,一白衣男人手持折扇上前应战,竟在五十招以内将其打败,段天涯也今后退隐江湖。那男人乍看去只要二十来岁,亦不知从那边来,面孔俊朗,仙气嶙峋,白衣长袍,悬于空中,又以折扇为剑,自上对下与段天涯腾空比武,竟如戏稚童般,天下豪杰见了无不骇怪,大喊“剑仙。”待问其名号,男人已无踪际,只留下四字在上空回荡。四字谓何?恰是谪仙剑尊。
老者没有打断他们,而是肃立在洞口,凝睇着远处的湖面,眼中思路万千,似也堕入一番回想。半柱香后,苏子沐逐步平复下来,乃与花墨昀一齐走向老者,正欲拜谢。那白叟忽地转过身来,将已半俯的二人托起,言道:“不必如此拘礼。”转而又望向苏子沐,笑道:“你倒是无妨,见了老夫该当叩首拜师。”“啊?”苏子沐满脸迷惑道,“叩首,拜师?”一旁的花墨昀也一样惊奇,问道:“不知前辈是何方崇高?”白衣白叟大笑一声,足有三息时候,而后说道:“老夫姓段,无甚名讳,乃字天涯!”
“敢在我洞庭湖畔杀人,真是好大的胆量!”一道如同清风吹过的温和之声响彻在半空,顷刻竟震得蚩飞和林羽真气混乱,翻滚不已。紧接便见远处一名身着白袍仙风道骨的老者高耸地呈现在湖中心,踏着镜面缓缓踱来,身形如有似无地一阵恍惚,继而又消逝不见,下一秒竟是提着两落水之人现身湖畔。
“呵呵,那是天然。”
女子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继而亦起家娇声道:“得了吧,你这个小墨客,今后还是花爷照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