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急,明日再来也不迟。”董卓点头笑道。
“当日奉先先一步离席后,郑公业感慨曰:本觉得奉先乃贪慕名利之人,现在看来倒是曲解了他,平陶侯真乃脾气中人也。”董卓嘲笑道:“若真是脾气中人,又怎会为一匹马去杀故主?”
“府宅送了他,末将去住那边?”吕布反问道。
李儒闻言一时候不知该如何说,只能苦笑着点点头,但愿不会出事吧。
“有奉先在侧保护,孤也可睡个安稳觉了。”董卓闻言拍了拍吕布的手,哈哈笑道。
“但是要么将出征冀州?”吕布脑海中想了想冀州的位置,间隔关中颇远,补给困难,中间还隔着河东,很轻易被人堵截粮道,要打的话,只能以精骑前去,以战养战,或许能有些胜算。
赤兔身上的箭伤好了,吕布胸口的伤痕现在业已根基愈合,蔡邕的事情对吕布来讲算是个插曲,固然大师同殿为臣,但士人对吕布多存成见,吕布现在对士人的心态也是懒得理睬,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将宅院借给蔡邕祭拜一日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这事情却不知怎的被传到董卓那边。
“劳师远征,非我所愿,何况现在关中赋税也不敷以这般征讨。”董卓摇了点头,拉着吕布的手道:“这关东诸侯经此一事,怕是再难结合起来,会乱上一段时候,恰好给我们疗摄生息之机,我知奉先好战,然这段光阴怕是无甚出征机遇,奉先便来我身边随我高低朝如何?”
“以伯喈公在士林之尊,如果平凡人碰到这等事,恨不得将府宅拱手相送。”董卓闻言点头笑道。
如果董卓与吕布生出嫌隙,不说关东诸侯,朝中不知多少人盯着这里,若让这些人晓得,必定设法诽谤,而更让李儒心寒的是,现在董卓对吕布生疑,能够也在旁人的算计当中,如果如此的话……
“奉先!”董卓唤了吕布一声。
“太师既有此意,末将怎敢不从?”吕布摇了点头,话虽如此,但他毕竟不是太能藏得住情感之人,神采还是多了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