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嗤笑一声,高低打量了他一眼:“你当郡守,别笑人了,毛都还没长齐,你还想当郡守,你拿甚么当郡守?你有钱?有势?有背景?”
郭氏一族,附属豪门,郭嘉父亲亡后,家业本就缩水很多,幸亏他母亲固执,硬是撑了下来,只是,她也因为耐久辛苦落下病根,来不及瞥见儿子长大成人,早早就放手而去。
周珈挑眉笑道:“何故见得?”
其他人一双双眼睛,“刷”地一下望了过来。
当天早晨,一桌酒菜大师吃的宾主尽欢。
郭嘉感觉君子不能没有风骨,岂能白白占人便宜,他已经在此好吃好住待了七天,若再拿人家的东西走,他的自负不答应。
周珈哈哈笑道:“司儿,大男人哪能不喝酒吃肉,别让这位小友眼馋了,我记得,你那另有一些葡萄酒,快拿出来,也让大师伙咀嚼咀嚼。”
郭嘉瞪眼他一眼,高傲地说道:“你才娘们儿,我将来,定会是最超卓的谋士。”
郭嘉一脸牢骚,幽怨的眼神,将近将吕司瞪穿,这家伙,没事总盯着他干吗。
吕司瞪了郭嘉一眼,想了想,还是起家出门,回房拿了一些葡萄酒来,可贵大师欢畅,他也不能绝望不是。
郭嘉眼睛一亮,内心对周珈的好感,飞速上升到满点,吕司管他的管的,的确比荀彧还严。
吕司淡淡道:“书比杂物值钱,其他东西,你也带上。”
吕司懒得理他,不过,内心却想着,待他分开颍川之前,还是给郭嘉筹办一些药酒,这家伙如果没人管束,必定不会在乎本身的身材,药酒养身,每日喝上少量无碍,总比内里卖的那些劣质白酒要好。
吕司背如针刺,无法地瞪了周珈一眼,这家伙为了他的好酒,还真是无所不消其极,就连旁人也拉下水。
郭嘉听得津津有味,畴前,与他订交之人,大多是文人雅士,就算传闻那里遭了灾,那里又有山匪出没,却都只限于书面说话仅仅是晓得这件事情,向来未曾真正体味过内里的刀枪剑影,更未曾听人如此身临其地步描述。
郭嘉一脸天塌下来的神采,按照吕司所言,这药他必须喝上一年,一年不能沾酒,他还如何活。
郭嘉内心略为惊奇,瞥见他们的神采,竟然没有半点不测,想必他们早就商谈过,普通的布衣百姓,绝对不会如此体贴国度大事,郭嘉内心有些感慨,没想到,当今天下,百姓当中,能人隐士竟然如此之多。
郭嘉母亲刚一亡故,族里就找上门来,领受他的家业。
每到夜深,郭嘉总会回想当时的环境,如果这个时候,他再大上个几年,必定不会如此等闲被骗。
吕司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娘们儿似的,你我坦诚订交,何必在乎这些,你若不收,我才活力,这些东西都带走,你若于心有愧,他日还我便是了,郭兄才学出众,你莫非还怕将来不能出人头地。”
当然,酒的分量未几,每人浅尝即止,倒是把大师酒虫都给勾了出来。
郭嘉一怔,心知这是吕司叔父给他的考题,心中略一思考,很有分寸地暴露一丝浅笑,不慌不忙地答复道:“观天下局势,百姓饥苦,朝廷昏聩,十常侍祸国殃民,大将军拥兵自重,无一人至心为朝廷着想,承平道气候已成,近年来,狼籍不竭,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按照当前情势,嘉觉得,承平道起事只怕不远。”
吕司听得直皱眉头,天下果然要乱了,到处竟都不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