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司不附和地说道:“寄父,那群山匪毫无人道,就算我等没有攻打,他们害的百姓还少了吗?何况,我等乃是为民除害,提早剿除一座盗窟,提早多杀一个贼匪,便是提早挽救了费事百姓,那群人如果活着,你可知,彻夜又会增加多少性命。”
张其神采丢脸,竟有一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周珈答复:“有。”
张其堕入沉思,蹙眉看了吕司一眼,他总感觉,司儿本日一席话,仿佛早有预谋。
张其的一群部属,神采淡然,有悲伤,有沉痛,但更多倒是看惯存亡的麻痹,他们本就是一群流民,也有人曾经当过山匪,他们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对灭亡早就司空见惯,乃至没有赶上大当家之前,他们每一天都做好了灭亡的筹办。
他晓得,本日攻打村民一事,必定不是承平道下的号令,但是他的内心仍然迁怒。
周珈神采一变:“司儿此言何意?”
杨家湾的村民们,接受不住打击,撕心裂肺的嚎嚎大哭。
承平道的那群人,的确是牲口。
地上的尸身当中,好些人曾接受过大当家恩德,世人想不明白,为何他们要恩将仇报。
张角本身没本领,又是将死之人,朝廷昏聩,百姓民不聊生,官逼民反,这些吕司能够了解,但是,承平道管束无方,招收信徒毫无顾忌,那群人是山匪,他们无恶不作,插手承平道如许反对朝廷的权势,借着承平道的名号肇事,底子就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