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刘姨又从楼上泼下来一盆凉水。
“好,我不管了。”
刘姨狠狠捶了捶胸口,悲怆地嘶喊,“我才是受害者啊!”
“你,你……好啊程雪歌,你要反了是不是?”刘姨嘴唇颤了颤,一时乱了阵脚,“你行啊,扮猪吃老虎,这么牙尖嘴利!我问过你同窗了,你跟这小子是去学甚么作曲去了,你们教员也是混闹,明天我就去找你们黉舍带领实际!”
1。
程雪歌一愣,紧接着脑筋嗡的一声,像有甚么炸开了。
“明显是你妈偷男人,你爸骗了我!”
“我不准你如许说她!”
刘姨把菜筐往地下一扔,在邻里们集合的目光中,垂垂竟找到一种备受谛视标感受,斗志昂扬地拗着脖子。
怀里抱着母亲的吉他,怔怔地低头望着,暗淡天气下好像一尊石像。
程雪歌脑海中一片空缺,冲畴昔用尽浑身力量推了刘姨一把。
“你翅膀长硬了,拿着你妈的吉他滚!爱干吗干吗去!”
……阿谁骑赛车的时候像极了漫画书里的人物,老是跟她唱反调,却让她内心结壮的苑青颖。
……这难堪的一幕,光是这些邻居在场还好,但是明天另有苑青颖。
“阿姨,你这么说可就过分了,你……”
她晓得敌强我弱,在后母面前永久是息事宁人的模样,但是这一刻,她压抑在心底的委曲和仇恨喷薄涌动,终究破土而出。
程雪歌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只能埋开端,鸵鸟似的盯着空中。
苑青颖来不及反应,身上已经溅了些水花……他远远看着程雪歌,第一次尝到肉痛的滋味。
围观的人看了,纷繁暴露唏嘘的神采。
“你先归去吧。”程雪歌小声劝他,“你走了,她就闹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