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青颖拉好箱子，走出门外，“我要把她找返来的。看在外婆面子上，她也不会回绝我。”
程雪歌签完名字，这才松弛下来，浑身乏力，感觉脑袋好重。把头斜倚在他肩上，才感觉舒坦了些。
京都的夜格外喧闹。
她的声音很小，像只小猫在他耳边。
程雪歌仿佛把他当作苑青颖，扶着他的手臂站稳，揪住他的衣领。
钟尘一怔，肩膀不易发觉地僵住。
钟尘把手机递给程雪歌。
3。
啪的一声，男生抓了女生的手机拍到桌面上。
“别去了，这几天上海的天使投资人过来。算命的说，我能不能把买卖做大，就看本年……”苑父不敢说的太重，循循善诱。
男的把菜单往女的面前一推，后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很累。
“是我跟前男友的高中同窗。”
程雪歌跟这对情侣不熟，但是毕竟是高中同窗，并且这对男女跟她和苑青颖一样，也是高中相互有好感，常被同窗讽刺，到大学里才正式爱情。
女生感觉丢脸，觉得居酒屋里都是日本人，听不懂他们吵架，四下看看。
苑父找到苑青颖的时候，儿子正在清算行李，神采凝重。
“我哪看得懂日文菜谱……”女的也是一脸风尘仆仆，妆都花了。
程雪歌与钟尘从居酒屋里走出来的时候，鸭川河边已经没甚么人了。
钟尘顾不得她手脏，伸手将她拉住，叹了口气，“归去吧。”
那男的大抵三十岁高低，有些发福，戴一副金属框眼镜，五官周正，脖子很粗，往那一坐，小肚腩微微隆起，看劈面女生的目光异化鄙夷。
“去日本。”
苑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苑青颖，“……程雪歌在日本？”
“好啦好啦，我用翻译软件给你点菜还不可吗？”
“我买甚么了？还给你买了个刮胡刀，营养品不是你妈要的嘛！”
只是结局分歧。传闻他们已经结婚了。
男生却软下来，可见还是怕老婆发脾气的，低头揽过菜单和手机，抬手叫来侍应，用糟糕的英文点好了菜。
女的白他一眼，神采中也有不平，但也说甚么，只是冷静拿脱手机。
女生也怒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