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少年嗤笑一声,漫声道:“那明显是大将军府的马车,里头多数是哪个少爷蜜斯,哪来的军情?”
此时只见四周八方冲出来一群匪贼打扮的人,将他们团团堵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后,他闻声少女果断隧道:“我不归去。”
男人眉眼精美,棱角清楚,菱唇生来便是微微上扬的弧度,笑意缠绵,白衣翩翩,君子如玉。
白彻看着伊轻舞垂眸深思的模样,扬了扬眉,莫不是落水以后不记得家在何方?
伊轻舞知他必定曲解了甚么,心下无法,只得放软了语气道:“公子不明白,我不能归去。”
这时脑袋里快速传来一阵剧痛,伊轻舞下认识地闭上眼,面前便是一黑。
大将军啊,您家逃婚的宝贝令媛,我们极力了啊,不过怕是追不上了哟……
以他哥哥对她宠嬖的程度,追上了才怪。
西宁国。
伊轻舞蹙了蹙眉,缓缓回神。
将领见状心惊不已,这都城四周的强盗都如此练习有素了吗?
伊轻舞感觉原身这死法……嗯,有些蠢。
白彻顿了顿,点点头不置可否。
“轻舞女人家在何方?鄙人能够差人送女人归家。”白彻道。
兵士们也跟着拔刀,作势要脱手,“贼匪”们却一语不发,只行动整齐地后退一步。
伊轻舞轻咛一声,展开了眼。
归正伊轻舞也无处可去。
将领目瞪口呆,面前发黑,心头发苦。
驾车的老伯稳稳地坐在车辕上,灰白的髯毛跟着颠簸起舞,看上去有些风趣,老伯却得空他顾,只用心赶着车,偶尔转头看一眼身后,目露严峻。
回伊轻舞的家?西宁大将军府?
白彻薄唇微抿,笑意淡了几分。
将领心生奇特,却顾不得很多,恐吓道:“熟谙我们还不给我让开!迟误了军情本将唯你们是问!”
少年笑意顿收,都雅的眉眼俄然染上几分悲切的气愤:“甚么公子!别觉得和爷攀亲戚爷就会放过你们,方才你们的马儿踩死了爷经心豢养数年的蚂蚁,你们赔是不赔!”
实在说是翠波湖,实在就是茫茫无边的大海,也是西宁国的交边界。
更何况,伊轻舞身上还背负着一份婚约,少女为了逃婚支出了生命的代价,非论如何她都不能将她送回虎口。
不,她不是真正的伊轻舞,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伊轻舞的家人,那的确比上阵杀敌更难。
然后,她的灵魂莫名附在了少女的身上,重生了。
非论此人是何方崇高,他是伊轻舞和她的拯救仇人不假,固然伊轻舞还是死了,但是她活过来了。
一双标致的狐狸眼深处,蒙着一层薄雾,似江南烟雨下的琉璃江,醉人,却迷眼。
浩浩大荡的马蹄声垂垂逼近,伴着兵戈甲胄清悦的碰撞声,那是一队设备精美的兵士,一看便知是练习有素的正规军,而他们的目标,明显就是火线那辆马车。
“女人不必多礼,”白衣公子含笑着,眉眼温润,“鄙人白彻。”
这位西宁国大将军的令媛,自小便集万千宠嬖于一身,少女天真烂漫,贪吃又贪玩,略微胖唯独不像平常女子热中于胭脂水粉,对女红更是一窍不通。
伊轻舞不想扯谈出身棍骗拯救仇人,却也不能多言,便只反复道:“我不归去。”
降落动听的嗓音惊醒了伊轻舞,她展开眼,便瞥见了床前的白衣男人。
看这女子的穿戴,原觉得是不幸与家人失散的贵族蜜斯,却不想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率性逃家的,且差点死过一回还不知改过。
“蜜斯,他们追上来了。”老伯眼皮抖了抖,扯着嗓子道。
确切是追不上的,眼看着马车近在面前,顿时就要被他们堵截,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先将他们堵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