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憋屈、愤激、痛恨如火山发作般喷了出来:
不管林氏如何哭爹喊娘,在地上打滚撒泼,牛乾都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不必去请里正,他独自去房中清算东西,除了衣服金饰和三娘攒钱的铁皮盒子,他甚么都没带走。
捧在手里的茶叫风吹得凉了,她言罢,又提着水壶添了些,心想:
“你个大男人也不知心疼媳妇,她这个模样还能走去那里?快背上去我家,我给措置下伤口,别来日埋下病根,那但是吃一辈子的苦”
“不挑担子了,本来是为了躲着林大婶,现下你们分炊她也没法再管,不如直接上童州城搭摊子去,方桌椅凳这类好办,你赶着做些就成了”
三娘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她本日就是叫林氏打死,也毫不当协。
到了院中,他扶起三娘,向萝涩道了声谢,便扒开人群,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林氏骂咧咧,嗓子都哑了,想必已是骂了好久的。
萝涩摸了摸她额头,有些烧。
萝涩一边说,一边翻出本身的棉袄来,给三娘披上。
“不准走!老迈媳妇,把院门给我关实咯,敢迈出去一步,我就打死她!”林氏指导江山,手里的藤条向院门一指。
“这有甚么,明日我是要搬进新起的北屋去了,这处茅舍你们先住着,明个我喊几个帮工来,花个两日工夫,在边上复兴一所土坯房便是了”
从看戏的人墙里挤出来,萝涩见院中一片狼籍,尘泥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