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州府靠近都城,这处驻防将军,拱卫京畿,是勤王之师,必然是天子非常信赖之人。
“另有几天时候,不如大婶子你交给我来办,我替你寻个标致盒子来,你带着去,既能交差又不丢了脸面,不过……”
王大婶早知萝涩丫头有颗小巧心,主张多着呢,本日同她说那么多,也是但愿她能出个好主张,见她另有后文,不由心下惴惴,莫不是要趁机开个高价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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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一麻袋干果出梁府,坐着马车回到牛家村,到了院门口,便喊三娘出来帮手。
至于盒子中间的圆形空档里,她筹算放一只枣夹核桃仁儿。
“大婶那里的话,不收钱哩,只是求大婶那日带着萝涩一道去,见见世面就好!”
“好啦好啦,带你一道去,可先说好,只准一向跟着我,那里都不准去哦”
萝涩内心大抵有了个主张,只是现下不说破,只道:
“对对,就是如许,牛乾大哥,你便卖力做这五福松鼠的木匣盒子,里头我还要分红五个空档,中间一处圆形的,约莫能放进一个大红枣,全部盒子要像一朵五瓣花儿似得”
万事俱备,只等腊月十五日。
负动手在偌大的梁宅里来回踱步,不知怎得,就走到后厨仓储处来了。
萝涩一耸肩:“不尝尝如何晓得?”
“不过啥?先说好啊,大婶可没世子爷产业万贯,为哄你不拿钱当钱使哦”
嘿嘿笑了笑,萝涩招手请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念了句,王大婶眼睛都直了,忙不迭问道:
“你不晓得呀,就是童州城驻防将军何老将军呐,不幸古稀年抱上大孙子,欢畅的不得了,十五那日,把城里大小官绅都请遍啦,小娃娃还得抓阄,都去贺他一贺,讨个美意头呢”
“王婶子,好久不见大伙儿,我来瞧瞧你们,您这是背着甚么呀?”
向王大婶伸谢,并商定腊月十五在童州驻防将军府门外等,到时候,她会把干果礼盒一并带来的。
十足混在一起,拿着甚么便吃甚么,用麻袋装、铁匣子放,即便是非常讲究的人家,最多也寻个花瓷葵口瓶罐盛了,从没有甚么精美的包装。
“三娘,我晓得你难过,只是日子还得过,仇也要报,我从不信甚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女子,隔夜的仇,我都内心憋屈,以是你从速抖擞起来,我有事要你们帮手呢”
“喏,都是些叫香榧子、核桃啥的,我是未曾吃过这些,过年有些瓜子落花生就是啦,原是京里头传话来,说是腊月十五何将军的孙子何藻满周岁,叫我整些干果送去贺一贺”
牛乾背动手,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非常难堪的摸索问道:“是老鼠么?”
今儿日头还算不错,很多婆子搬着马扎,在院子的过道里一面晒太阳做线活儿,一面唠嗑闲话家常,小厮则围在一起推个牌九,摇个骰子筒文娱一番,喧阗非常。
凡是碰上关于木头的事,人也跟块木头似得,他一声不吭,蹲到角落里揣摩去了。
她昨个去童州城收辣菜银之时,曾侧面刺探过,童州城为旧都,有着和都城一样的六部体系,只是服从亏弱,只是为了那些要退休的老臣供应安逸的岗亭,实际是不管事了的。
北堂屋,三人聚头。
“何将军?”
“这管用嘛?”
哈哈一笑,王大婶点了点她额头,佯叱道:“甚么花腔,竟整些花头事儿,说罢,还要啥子东西?”
自打被那起子“强盗”掳掠一番后,三娘家起屋子的事也担搁下来了,手上没有一分钱,连过年也不成了,只能等熬过这阵子,开春再想体例。
她拉上王大婶的袖子,又是哄又是磨,把一身未几的撒娇本领全使出来了,鸡皮疙瘩都飞了一头脸,总算没白搭力量,王大婶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