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存亡存亡的关头,萝涩脑中蓦地有一个动机闪过――
她的视野紧舒展住他,试图超出他棱瘦的肩膀,去看他发丝下的神采。
牙齿磕牙齿,鼻尖撞鼻尖,怎是一个疼字了得!
“金大叔,是左手边第一个么?”
他仓猝跑出灶房去追萝涩,可惜那里另有人影!
传闻说梁将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究竟并非如此,他在军队里与将士同食同寝,说句刺耳点的,真是给他吃啥就是啥,不挑不拣,从无牢骚话,最让人感喟的是,你若不给他送,他也不会来催,真不知是铁打的胃,还是生性竟凉薄如此。
贤人有云:祸不但行,祸可双至。
迈着轻缓的步子,萝涩谨慎的躬着身材,向他走近了几步――
“健忘明天甚么日子,小命不要了?”二号抬高了嗓音,也顾不得萝涩在场,先神采诡异的朝中军帐内瞄了一眼,接着就凑头畴昔同他说道。
气上心头,萝涩毫不踌躇地用额头死死撞去,跟碎核桃似得用劲儿,趁着他错愕愣怔之际,对着他的嘴砸了上去!
完了两个大字,如电闪雷鸣般击中郭大勺的脑门,他傻愣愣的呆在原地,手中的大勺子“咚”一声,掉在里地上……
饭菜好了,萝涩吃力的端着装菜的木盆,到外头放饭的台面上,一溜儿长长领饭的兵士,已经排起了步队。
……
“小罗啊,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腿脚倒霉索,那兔崽子不知到那里耍玩去了,端庄活儿都没干――”
垂垂安静后的他,与萝涩四目相对――
舌头和着血,萝涩跟捣药普通,在他微凉柔嫩的嘴里四周冲撞,扫过齿壁腔颚,最后还在舌苔上狠狠一刮。
萝涩忧心忡忡的问,总觉着脚底一股凉飕飕的风窜起,直彪上头顶,叫她头皮阵阵发麻。
无人应对,心生疑怪,莫不是没人?她跟做贼似得张头探脑的寻了一圈,果然没有人?
重重一叹,他重新走进灶房,见萝涩已经打好了肉汤,端着筹办回本身帐中去食,仓猝拦住了她:
金大勺挽起袖口,披甲上系着一块沾满油污的红色麻布,正掂着大勺子往大碗里倒肉汤:
肉汤洒了一些出来,忠犬尖兵甩了甩手,没好气的瞪着劈面的二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