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我们四人一组,一人安排弹丸,尽力牢固石槽,另三人于火线拉绳借力,快!”
“谁?!”
躲着飞箭砍刀,终究跟萝涩汇合了。
梁叔夜反过来攥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逼问:
将有必死之心,兵无偷生之念。
小兵话音未落,极目远眺之处一支高空信号鸣镝直冲云霄,惊落空飞的雁鸟,这是西戎人的求救箭矢!
梁玉当即懂了她的意义,只是碍着现在身份,不再是畴前全军统帅梁玉,而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军医罢了,如何行令?
单手一勾,已把靠在将军案后打盹的小兵提溜了出来——
“梁叔夜竖子,卑鄙无耻,躲我军锋芒,竟然偷袭火线!大王安在?”
死去的尸首还来不及拖走,转眼就被新补上来的兵士踩在了脚下,有些伤兵即便没死,也因为没法获得第一时候的抢治,就那样活生生得袍泽被踩死当场。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他见一标兵小兵骑马飞奔而来,浑身浴血,面色惨白:
萝涩朝着梁玉大喊了一嗓子:
“你喝了那些,我顿时就走……”
大将猛一拍巢车沿壁,他快步走出车台,霍然上前,拎起标兵小兵的衣领,瞋目相视。
萝涩此言,如一记强心针,借着梁叔夜之名,奋发了守城军的士气,连梁玉也在远处,向她投来了一个赞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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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升子吃力的模样,萝涩咬了咬牙,剥下梁玉给她保命的铠甲刀具,从半空中扔了下去,顷刻轻了不止二十斤。
升子紧咬着牙关,腮下的肉硬成了一块铁疙瘩,脖子憋得青筋暴起——
连刀口砍杀得缺口连连,几近废铁一块,竟也没偶然候换一把,铁片上沾血粘肉,身上没有一丝好肉,赤身浴血,血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