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一盒降烧药递给助手,给他讲了下用法,而后再交代了他几句物理降温的过程:“把冰箱里冰水倒到毛巾上浸湿,敷在他的额头,再用温热水擦满身,记着不要擦肚子和后颈窝。手心脚心……”
她将体温计拿出来在秦良白的额头点了一下,40.3摄氏度。
丁妙:“不消,用冰水倒在毛巾上也能够姑息。”
秦良白肤色偏白,现在生着病,更是透着一股惨白之色,恰好发着烧,脸颊之上一抹不普通的嫣红,看上去完整没有常日里那份与生俱来的倨傲,反而跟着他眼睫的轻颤,更加显得像个小不幸儿。
还没反应过来,本来躺着的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箍着她的手腕顺势往上面一提,她的整条手臂都被按在了床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量。
丁妙:……真是、病壮怂人胆啊。
秦良白的五官清隽,刘海搭下来的时候带着几分少年感。常日里端着导演的身份,并不常笑。可现在笑起来的时候,眼眸里带着点点星光,非常纯粹。
助手模糊感觉本身应当是做错了,他略带无措地解释:“秦先生说他冷,盖了一床被子还嫌冷,就再加了一床。”
“再叫一次,好不好?”他轻声哄她。
看时候还不算太晚,给丁母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比来的身材状况, 又问了几句丁楚的环境。
“砰”地一声,大力关上了门。
随后又拍了两场夜戏, 丁妙出工回旅店的时候已经早晨九点多。
……
秦良白忍不住俯身,在她脸上落下几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刚挂掉电话,门外便响起一阵短促的拍门声。
哦,本来不是在做梦啊。
顾泽、陆景天、齐骁、白嘉阳……一个接一个。
……
她如何那么会招惹人呢!他恶狠狠地想。
软软糯糯的声音,和他梦中的腔调一模一样。隔得太近,清甜的气味和略带上扬的尾音一向在他鼻间缭绕,麻麻的,直叫他骨头都酥了一半。
“嗯,是我。”丁妙拍拍他的手背,“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换个毛巾。”
颠末助手的打岔,丁妙终究复苏过来,她用力将秦良白推开,缓慢地站起来。
林淑:“你另有理了?要不要给你发个奖状……”
助手侧过甚就看了这一幕,想到秦良白平时那些暗戳戳的小行动,他本来往冰箱那边走去的脚步微微一顿,定了两秒,冷静退了归去,咳咳两声:“额……冰箱里没有冰袋,我到前台去问问。”
“有冰袋吗?”她用手背轻抚过秦良白的额头,滚烫。
丁楚:“错,另有十九天!”
固然晓得那日是本身的不对,他的迁怒实在来得很莫名其妙,但是看到她和陆景天在一起的模样,他便忍不住生机。厥后见她不动声色地和他保持间隔,他也总放不上面子主动同她发言,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不得不说,这模样的他,比阿谁精准的时候测量仪要敬爱数倍。
秦良白烧得迷含混糊,只觉额间有一个凉悠悠的软软的东西覆了上来,轻声唔了一声,下认识抬手抓住那只小手。
秦良白终究给本身找好了借口:“以是,才发疯了一样想亲你。”
秦良白常常刷着微博,总感受本身的肺都要气得炸出来了。
“耶!”丁楚喝彩。
秦良白这会儿感受本身好多了,固然脑袋还是疼着,但到底减轻了很多,昏昏沉沉的认识也开端回笼。
丁妙听着林淑和丁楚声音里的期盼,不由弯起了唇角。
他半睁着眼盯着她,定定地看了几秒,伸手抚上她的脸庞,用指腹摩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