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儿,守住你的丹田。”君霖的声音被风吹地支离破裂的,所幸的是,我离他比较近,还能听清楚,因而撵走统统邪念,意守丹田,刹时,我们的身侧筑起一层仙障,把暴风隔绝在外头。
佛祖结跏跌坐于莲花台之上,莲眼低垂。
“小妖儿,你不要命了吗?”君霖长臂伸展,搂着我的腰,一把将我带出长阿含海子畔,手指尖搭在我的脉搏上,一股丰沛的灵力游走在四肢百骸,顿时周身暖洋洋的,灵台也清了然很多,君霖是一个君霖,长得也是周周正正的。
我回过甚一看,果然,仙障内里的长阿含海子已规复了安静,通俗的蓝色一望无垠,七色的彩虹重新挂了上去,红橙黄绿青蓝紫轮番在空中变着光彩,美不堪收,太阳也规复了明丽的笑容。
“我们也跟着她吧。”君霖一手拉着我的手,一只手捏了一个诀,红珊瑚手钏瞬时变成了一朵云,他拉着我跳了上去。
我正要凑过身子,好好听上一番,却只见得他把扇子一收,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么一想,我觉着,还是你渐渐看来便好,一下子把这般风趣的情节用一两句话概括起来,真是有些没意义。”
“那我佛为何要为他设下情劫?”
“我们鸟族没有这般讲究的,并且,圣姑教诲的是让我们不要随便靠近天界……”
他将下巴放在我的头顶,然后双臂绕过我的腰身,圈着我,龙涎香飘在我身侧,刹时我想起了一个场景——风里熙抱着轩辕释的身躯闲坐在不周山顶,那一刻,内里是炎炎的烈火,只要樊篱内的他们安然相拥,现在,环绕在我们外侧的是猎猎的暴风,而在他的度量中,倒是风平浪静的。
风里熙出关的那一天,长阿含海子畔挂起了一道七色的彩虹桥,在氤氲的水汽中甚是昏黄有风致,一款一款的各别的色彩错落开来,铺成在略带着紫色的天空中,五彩缤纷的煞是都雅,连带着海面上飘零着的水汽团也薄了很多,阳光亮晃晃的,透着暖意。
“殿下,风里熙现在这个模样是算是寻回影象了吗?”我拉了拉身边的扇扇子扇地老神在在的君霖。
看着君霖有些塌下来的脸,我筹办换一个话题:“不过,殿下,为安在幻景当中,我仍能感到到长阿含海子的灵力呢?”
君霖愉悦地笑了起来,胸膛震惊着,带着我的脸都酥酥麻麻的:“唉,你呀……”他松开双手,然后刮了刮我的鼻子,牵着我的手,“走吧。”
长阿含海子漫着无垠的水蓝色,一团昏黄的水汽飘散在海面之上,站了不一会儿,我的脑筋便昏昏沉沉的,面前呈现了五个风里熙,并且大小不一,似方又似圆。舒悫鹉琻
“风里熙,你可知作为帝释天,是不能对人间情爱产生震惊的?”
“你们家圣姑莫非没有警告你长阿含海子畔是不能随便乱站的吗?那边灵力丰沛,像你这般的小妖儿,一斯须便会因为接受不了这般的气泽而周身炸裂,连一只死麻雀都做不成。”
风里熙双手叠成繁复多样的印伽,口中念念有词,我终究看清楚了这传闻中玄乎其玄的聚魂琉璃盏,是荼蘼花的款式,韶华极盛,她拔下发髻上的金钗,划在手腕上,血红的珠子顺着凝霜般的肌肤落入聚魂琉璃盏以内,刹时,红光大盛,仿佛是一朵红色的荼蘼花缓缓地翻着花瓣,印在蓝色的海子之上,更加地妖异,一道红色的光芒裹着长阿含海子的灵力注入她的眉心,我瞥见一片水泽在眼角潋滟开来,她如失了灵魂普通屈膝团坐在长阿含海子之畔,口中只是喃喃着“虎儿,虎儿”的。
“殿下,你能不能抱得些微疏松些,我都快透不过气儿来了……”我气闷地挪动着头,想找一块有新奇氛围的缺口,呼吸上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