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先王早在6000年前便成仙了,天上的神仙都晓得这件事。”唉唉唉,真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我暗自摇点头,真是可惜,白白顶着长公主这般好的名头。
陌桑一爪子拍出去,却只如隔空搔痒般,只抓破了栎斈长公主的裙摆,她伸手一挥,一道凌冽的剑气便贯穿了陌桑的身子,顿时血流如注。
“就将这串珊瑚手钏投掷出,它会带着我来到你身边。”君霖放开我的身子,从怀中取出了那一串不知甚么时候飞到他身边的手钏,我放心肠收下,忽的想起一件事:
“笑话,莫非本公主会不晓得。”
“就你这张脸,毁了也不打紧。”君霖伸手一捏,便变幻出一面古铜镜,他捧着放在我的脸前。
我听话地眨了两下眼睛,果然是之前闪了眼睛,可不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添了三道藐小的口儿,暗玄色的伤疤已经结了痂,趴在扁平的脸上,要有多丑就有多丑,那里有方才那副倾国倾城的妖孽之相。
真是变态,比君霖那厮还要变态,果然不是变态,不进天家门吗?
“长成这般就好了,要那么妖娆多姿干甚么,能当饭吃吗?”君霖挥了一动手,那面铜镜便不见了。
“殿下,你看,你看,我的脸仿佛和之前不一样了,鼻子如何这般小巧,眼睛如何这般闪亮,另有,唇色如何如此饱满,就像是一串熟透了的樱桃。”我顾不得疼痛,摆布前后地扭动着脖子:“另有啊,我的脸如何便地这般尖细,就像是狐狸精的脸。”
“公主,不晓得掬水甚么获咎了,这般让你记恨于心,随时都要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我拍了拍溅在裙摆上的点点黑泥。
“还是说,你便是玉碎?”她的声音往上一升,锋利地好似要扯破我的耳膜。
“凤神是我们鸟族的先王。”
陌桑早已炸了毛,尾巴高高竖起,咧出四颗獠牙,弓起了背部,想要随时反击。
“陌桑,陌桑你有没有如何样?”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它跟着我,甚么福都没有享用过,倒是常常为了我受伤。
“长公主,你这是要干甚么?”我吃紧地扭动着身子,却不想到这藤蔓越缠越紧。
“小妖精,我劝说你最好不要乱动,你越是挣扎,这缚妖索便缠地越紧,最后,便会活活勒死你。”她的语气暴虐,仿佛是吐着毒信子的蛇,眼里放射的都是暴虐的火焰。
“你既是玉碎那贱人的族人,天然是和我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你莫非不晓得本公主向来是最最讨厌那些徒有其表的鸟吗?只要一看到那些个鸟儿飞在蓝天里,我内心便会沉闷,我这一沉闷吧,就要脱手撒撒气,因而便只能寻你的倒霉啦,谁让你不好好投胎,竟然生在了鸟族。”
“陌桑它……”我有些不敢设想,手指紧紧地伸直在一起,健忘了伤口和疼痛。
“掬水……”俄然,君霖的声音变得非常凝重,我看进他的眼睛里,是一片哀伤的神采。
“我也不过是一只只要6000岁的麻雀精,在个把月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又如何能和你结仇?”
“呃……是如许的,我去银河边救你的时候……发明……陌桑它……正……躺在地上……并且……阿谁……奄奄……一……息,”君霖昂首谨慎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再低头谨慎地说话。
“终所周知,玉碎是不死之鸟,又何来成仙?这个贱人瞒得过别人,又怎能瞒得住我的双眼,必定是傅陌桑那厮从中动了手脚,哼,这般障眼法又如何瞒天过海。”她右手挽了一朵剑花,左手捏了一个诀,口中念念有词,“锁!”刹时,青色的藤蔓缚住了我的身子,转动不得。